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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她的時候,他尚且能剋制自己,一見到她,哪怕她什麼都不做,只是站在那裡,他的身心都能因為她而澎湃成一片。

只是,他願意尊重她。

他稍緩心緒,聲音平靜卻低沉:“抱歉。”

唐希恩坐起身,臉又燒又麻,像有無數根荊棘埋在面板底下,想要刺破她的面板而出。她尷尬地攏了攏長髮,正思考該如何回應,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

她回神,起身去開門。

因為不想讓別人看見傅時御躺在她床上的樣子,故而她只開了一條小縫,問站在外面的路航:“怎麼了?”

路航手上提著一個塑膠袋,看她的眼神略有古怪,一個勁想透過她開的門縫往裡看。

“傅所長……還在你這邊嗎?”路航口氣不確定。

唐希恩下意識回:“他,他從你出去那會兒就一直在洗手間。”

路航這就將一個塑膠袋遞給她,面色不豫:“麻煩轉達傅所長,我盡力了。”

“哦好。”唐希恩趕緊接過袋子,將門關上。

一轉身,小臉臊紅一道白一道。

她將袋子扔給仍躺在床上的傅時御,跑去浴室洗手了。

十分鐘後出來,面料和做工都很差的休閒長褲被丟在地上,深藍色的緊身T恤露出一半的logo,另一半還裝在袋子裡,怕是隻拿出一半,就被人丟開,依稀可見佔據T恤大半地方的logo是幾個字母——Amani!

仍穿著粉紅浴袍的傅時御坐在床上揉發脹的太陽穴。

唐希恩緩了緩心神,上前將衣服撿起來,丟到床尾凳上,聲音尷尬:“快把衣服換上啊。”

見傅時御不為所動,知道他嫌棄衣服不好、也想趕快將他請出自己房間的唐希恩靈光一閃,跑到樓上,找出一套男士運動夏裝。

見是自己常穿的牌子,傅時御的臉色這才微有好轉,當面就想換衣服,唐希恩臊得轉過身,想躲到門外。

男人倨傲地站在床邊,將浴袍脫下後,瞥了她一眼,笑:“又不是第一次看,害羞什麼?”

“我哪有看過你……”唐希恩衝動轉身,眼前的畫面與記憶中被塵封起來的某個畫面重疊。

“嗬!”她捂著臉轉身,低喊,“你記得那個事情?!”

“哪個事情?”

換好衣服的傅時御走過來,似笑非笑地盯著她,俯身,在她耳邊,問得邪惡:“是你送狗去我家,看到被狗咬掉浴巾的我的那件事,還是……我喝醉了,你脫我褲子的事情?”

唐希恩:“……”

原來他都知道,他都記得,他一直在裝傻!

唐希恩覺得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早知道他一直記著那事。

也好過現在這樣不上不下,光沾了名聲又沒吃到好吃的。

可他現在有女朋友呢,想這些有什麼用,總不能去睡人家的男人啊!

思及此,唐希恩覺得這事兒無聊透頂,沒意思透了。

她走去開門。

傅時御跟上來,問:“你怎麼有男的衣服?”

“梓洲的,他身高和你差不多。”

他臉色一沉,陰惻惻:“秦梓洲經常住這兒?”

唐希恩懶得跟他解釋,開了門就出去。

倆人往門口一站。

路航剛好走過來,見自家老闆臉色不好,趕緊上來表關心:“傅總,您覺得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的嗎?”

傅時御一臉不自在:“能有什麼不舒服的?”

剛舔到糖了呢。

路航頗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還好潑的是餿水,要是潑硫酸,這事情可就麻煩了……”

傅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