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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御正站在椅子上貼陽臺門上的橫聯,低頭對唐希恩笑了一下:“嗯,咱們之前去波爾多買的紅酒運回來了,我讓路航送了幾箱拉圖莊的高度酒、老宅倉庫裡一些爺爺不抽的煙以及我自己不抽的雪茄過去。反正放著最後也要壞掉,乾脆讓你繼父拿去送老家的人。”

“那紅包呢?給了多少錢?”

傅時御遲疑了一下:“……包了十萬塊。”

唐希恩炸了:“你幹嘛?你幹嘛給他錢啊!你是要氣死我是不是?”

她整個人呈現暴走的狀態,在陽臺上來回走動,氣得渾身哆嗦:“你明知道他以前怎麼對我和我媽的!你幹嘛還給他送錢!我之前給了他們八十萬還不夠嗎?!”

見她情緒不穩,傅時御趕緊跳下椅子,按住她的雙臂,讓她坐下:“你聽我說!”

唐希恩瞪著他,眼眶氣到發紅。

“對我們來說,十萬塊不算什麼,但是十萬塊卻能買他對阿姨的和顏悅色,值了!以前因為你沒能力,所以阿姨一直受他欺負,現在我們有能力,花點錢買他對阿姨的好,這沒什麼。阿姨現在身體這麼差,如果他再給阿姨臉色看和氣受,你讓阿姨怎麼辦?”

“可是這樣,他會覺得那是我們在孝敬他啊!憑什麼?!他以前對我那麼壞……”

唐希恩這輩子最難以跨過的、最容易情緒失控的,恐怕就是在親情上了。是人都有軟肋,她也一樣。她的軟肋和不足,就是家庭。

傅時御按著她的手臂,蹲下身,與她平視,溫溫柔柔地勸著:“他要怎麼想,那是他的事,我們管不著,也不用去管。只要他能對阿姨態度好,我每個月給他十萬都行。他這種人,既然用點錢就能打發和降服,我們幹嘛非得硬碰硬?我看你每次跟他吵架,都氣得渾身直哆嗦。你要知道,人一生氣,身體裡不好的細胞就會開始分裂,會生病的!”

唐希恩垂著腦袋,雙手攥成拳,似乎還在天人交戰。

傅時御笑笑,傾身向前,把她抱到懷裡,輕拍著她的背,安撫:“好了,不要鑽牛角尖了。今年是舊年的最後一天,很幸運的,我們把所有事情都處理好了。所以,我們把所有不愉快都放在今天,過了今日,就要開啟新的篇章了,好嗎?”

懷裡的人兒好久才點了點腦袋,嗡了一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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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下午,唐希恩帶傅時御去跟幾位高中同學碰面,一起去探望幾位高中的老師,晚上則在Z市酒店舉行同學會。

唐希恩高中是理科生,理科班的同學,一半在國外,一半在國內幾大發達城市從事各種尖端研究事業,倒是沒有任何人在Z市從事跟法律有關的工作。但幾位人脈比較廣的同學,倒是答應要幫唐希恩聯絡適合她的工作。其中一位剛從德國回來的女同學蔣瑤,極力邀請唐希恩到她所在的企業法務部工作。

當時,蔣瑤剛好與唐希恩坐一桌,當即就給傅時御及唐希恩奉上名片。傅時御一看名片上的公司名稱,意外道:“你們總裁叫唐熠?”

蔣瑤詫異:“你認識我們總裁?”

“……中學同學。”

“哈?”唐希恩感慨,“世界真小啊!”

傅時御暗暗收下名片,沒再說什麼,叉了果盤裡一顆櫻桃遞到唐希恩唇邊:“吃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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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傅時御開車,唐希恩喝了酒,暈乎乎地癱在副駕上。

“你就算再找不到工作,也不能去給你名片的那個女同學的公司。”傅時御交代。

“嗯?”唐希恩反應滿了半拍,“為什麼呀?”

“他們那個總裁唯利是圖,最好別跟這種人打交道。”

“啊哈哈~”唐希恩乾笑兩聲,“你別說,我對他們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