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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前,傅氏集團的法務業務外包投標會,唐希恩和傅時御一起到傅氏的員工餐廳用午餐。

吃飯的時候,他們不知怎麼的突然提到滕仲謙。在那之前,他們剛好在懷疑唐希恩的生父有可能不姓“唐”,而是姓“堂”,故而提到滕仲謙的時候,傅時御猛然發現,“滕”字和“唐”字,在徊城的方言中,是一個讀音。

他剛想跟唐希恩開玩笑,說她和滕仲謙的姓也挺像,但這句話說出去之前,一個荒唐的念頭一瞬間竄到他腦中。他沒敢告訴唐希恩自己的懷疑,吃過飯,匆匆去了老宅。

傅老爺當時正在午睡,傅時御又急又燥地把老人家喊起來,劈頭就問:“爺爺,滕院長的父母是做什麼的?”

傅老爺被吵醒,本想發難,見乖孫一臉著急,頓時也就沒脾氣了,坐起了身,問:“你問這個做什麼?”

傅時御怎敢說自己懷疑滕仲謙是唐希恩的生父,只好扯謊道:“糖糖不是想跟滕院長套近乎麼?所以我來打聽打聽滕院長的事兒。”

傅老爺倒也沒懷疑,回想了一會兒,說:“滕夫人不就是B大的教授嘛,好像是搞物理的。老滕嘛,他待過的單位可多了,我哪知道你說的是哪一陣子的事兒?”

“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那會兒。”

“那我得想一想,日子那麼長了,我哪裡記得?”

說著,傅老爺掀開被子就要起床,傅時御趕緊把掛在衣架上的呢外套拿下,給他披上。

傅老爺去客廳坐了一會兒,又泡茶又抽菸的,想了好一會兒都沒想起來,在傅時御的慫恿下,只好給隔壁顧大爺打電話。

“老顧啊,你在午睡啊?”

“行啊!一會兒兩點門口集合!”

見傅老爺要掛電話,候在一旁的傅時御頓時瞪大了眼睛跟他指手畫腳了一陣,傅老爺連忙又喊住要掛掉電話的顧老爺:“誒老顧,等會兒,我有個事兒要問你。就是你記得老滕八九十年代那會兒,在哪兒高就麼?”

氣氛安靜了半晌,傅老爺聽著電話那頭,眼睛看向傅時御。過了一會兒,對著電話那頭說了聲:“行,我知道了。兩點不見不散。”

終於掛上電話了。

傅時御忙把屁股挪過去:“顧爺爺怎麼說?”

“滕院長的父親九十年代那會兒是B市下面一個區的副shu記。”

“區級副shu記?”傅時御問,“那個年頭,區級副shu記能住上別墅麼?”

“那哪行?市委shu記都住不上別墅,何況是區委?那年頭,區委一般能住上國家分配的三居室就不錯了。”

傅時御陷入思考,他分明記得唐希恩說過,她生父八九十年代是住在獨門獨戶的院裡頭的。

難道不是滕仲謙?

正在傅時御以為線索又斷了的時候,正喪氣呢,傅老爺突然又說:“不過滕院長的祖父母都是離休幹部,指不定是住在郊外離休幹部中心。那一片都是聯排別墅,一排兩戶,都帶著大院子。”

線索又連上了。

傅時御喜出望外,狠狠抱了傅老爺一下:“爺爺您知道的可真多!”

被乖孫崇拜擁抱,傅老爺可開心了,當即又下了承諾:“那是!你還想知道啥,爺爺都給你刨出來!”

傅時御趁熱打鐵:“那當年,就是九十年代那會兒,顧家是不是要比滕家顯赫得多?”

“那是!”傅老爺說,“九十年代那會兒,老顧風頭正勁,可是這個國家的……”說著,他比劃出了三個手指頭。

傅時御頓時明瞭。

顧家不是比滕家顯赫,顧家和滕家相比,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傅時御想起之前曾從傅老爺那邊聽說,滕仲謙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