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舅:“你這麼厲害,怎麼不上天呢?”

五舅:“你這麼有本事,出去混個總統噹噹呀?在家跟老婆橫,算什麼男人?”

六舅:“一般也就沒本事的,在其他地方受了氣的,才回家跟老婆橫!”

七舅:“看著是斯斯文文的,倒沒想到這麼野蠻,這種人還跟他過什麼日子?趁早離了!”

傅正鄴:“……”

傅時御:“……”

唐希恩:“……”

梁家兄弟一人一句,輪番把傅正鄴罵了兩個小時。

一開始還算文明,說到後面,什麼難聽的話都出來了。

傅正鄴沒辦法,到最後只能跟梁書儀一再道歉。

可梁書儀不接受,說一定要離婚,且還指了指和傅正鄴坐在一起的唐希恩,說:“喏!我律師都找好了!我這次是一定要跟他離婚!什麼玩意兒!”

梁家兄弟也沒攔著,大家都挺樂見其成的樣子。

大舅對梁書儀說:“本來我們是打算,如果你還要跟他過,我們就把他打一頓給你出氣。你現在既然要離了,那我們就不動手了,反正也不需要我們教育了。以後他再找的老婆挨他拳頭,也跟我們沒幹系!”

對這樣的局面,梁書儀滿意極了,起身招呼道:“你們在這裡等我,跟我回傅家老宅收一下東西,我明天要跟你們一起回老家。”

說著,就進客房收拾個人物品去了。

她昨天就住一晚,沒什麼東西,換下來的衣服,唐希恩已經給她洗乾淨了。她拿袋子裝好自己的那件旗袍,拎著就出來了。

她招呼自家兄弟走。

傅時御和唐希恩送客,臨走前,梁書儀還交代唐希恩,禮拜一跟自己的合夥人商量好,立刻給她答覆,她要立刻啟動離婚程式。

說完,笑著與自己的兄弟們離開了。

那副決絕而又瀟灑的模樣,哪像個要離婚的女人,倒像個富豪老公死了,自己立馬繼承億萬家產的豪門太太。

反而是坐在客廳的傅正鄴一張臉喪到徹底,也沒跟傅時御及唐希恩打招呼,甩著臉也走了。

門關上。

傅時御去收拾客廳的茶具,唐希恩也默默拿出吸塵器清理客廳,倆人誰都沒說話,沉默地把家裡的一切恢復成原樣。

唐希恩洗了個手出來,就見他一個人躺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雙臂枕在腦後,望著窗外夏日的夜空,不知在想什麼。

唐希恩嘆了嘆氣,走上前,垂眸看著他。

他也看她,無奈了地笑了下,手一伸,頓時就將她拉到懷裡,倆人擠在那張小小的躺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