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啊?”

傅時御正開著車,隨口問了一句:“怎麼說?”

“爺爺入院第二天,我過來的時候,她對我態度不是還很差嗎?可今天,看著我一直笑。”說著,唐希恩打了個寒顫。

“可能是碰到什麼開心事了,你別管她。”

傅時御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唐希恩便也就不問了。

倆人回了家,都覺得很累,泡了個澡,這就早早上了床,準備明天各自回單位上班。

躺在床上的時候,傅時御從後面抱著唐希恩,腿纏著她的,臉埋在她頸間,輕聲說:“在醫院也沒幹什麼重活,但就是每天回來都覺得很累。”

“氣氛壓抑。”唐希恩說。

之前李妙蓮病了的時候,她在醫院陪護了好些天,對傅時御說的這種感覺,深有體會。

她翻過身去,緊緊抱住了他。男人的胸膛結實有力、懷抱溫熱寵溺、有她最迷戀的味道。

唐希恩伏在傅時御懷裡,深深吸了一口氣,鼻腔、大腦、心間全是他的味道,彷彿整個世界只剩下了他。

想起李妙蓮住院那段日子,她滿心感慨:“之前我媽病了,我真的是太害怕太無助了,當時如果不是你陪著我一起,我可能會崩潰。”

所以,傅老爺病了的這些時間,她全心全意地幫襯著他,一是報答他在李妙蓮病了的那段時間的陪伴,二是因為她明白至親患病那種無助彷徨的感覺。

見傅時御沒接話,她動了動身子,又問:“你當時為什麼要跟我一起回老家呢?其實我們那時候又沒什麼關係。”

傅時御笑,擱在她頭頂上的下巴,笑得一動一動的:“我們當時都住在一起了,還沒什麼關係?”

其實,他那時候完全想象不到唐希恩和阮家關係那麼糟糕,送她回去,只是因為她當時行動不便,開不了車,所以他就想著,把她安全送達,見到家人,他就可以回城了。

他當時大可臨時從傅氏調個司機連夜送唐希恩回去,可他偏偏想自己送,說到底還是因為當時已經有點喜歡她,想爭取更多在一起的機會。

最後,如他所願了,所以她此刻才會軟軟地伏在他懷裡,與他相親相愛。

他回過神,突然聲音低低地問了一句:“那個走了嗎?”

她紅了臉,輕輕“嗯”了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