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門,寧神院。

通劍門一眾人或坐或站,都守在院內。

屋裡,容善道君和永昌真人在給紀愉療傷。

有一煉氣弟子說道,“我剛剛聽太一門的弟子說,那個符修陳蘭的符道之術在太一門是同期第一。”

有弟子回應道,“看不出來紀師妹的陣道這般厲害?宋師兄比你如何?”

被點名的宋師兄先是一怔,隨後說道,“說來慚愧,我到現在都沒想明白她的雙陣是如何佈下的,第二個陣法像是滅靈陣?可是她紀師妹不是煉氣期嗎?”

“什麼是滅靈陣?煉氣期就不行了?”問話的是煉氣期弟子,他本身不修陣法,所以對這個很陌生。

一直坐著沉思的周敏之突然開口,“滅靈陣是專門用來對付符修的,這種陣要在雙方交手的時候佈下,煉氣期並不是不可以,只是極難罷了。”

顧玉好奇道,“極難有多難?”

周敏之認真想了想,“大抵就是你現在去單挑永昌真人,還能一舉拿下這種難。”

顧玉:……

好傢伙!

在場的通劍門弟子這下更驚了,紀愉平日不顯山不露水的,沒想到陣法這般厲害!

一旁的沉青嵐摸摸鼻子,她很想這時候出來裝一裝,築基打贏金丹好像也不是太難啊!

她也不是沒有越階殺過敵。

好吧,她只敢自己在心裡得瑟一下。

屋內容善道君收回靈力,對守在一旁的永昌真人道,“沒有傷及經脈,不會耽誤明日的比試。”

永昌真人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容善道君看了他一眼,“你莫在我面前裝了,說吧,為何把她帶到我這裡來,本君不相信這點傷還能難倒你。”

兩人同門多年,相互之間還算熟悉,容善道君又是個直性子,有什麼便要問出來。

永昌真人卻道,“煉氣期就餘這一根獨苗了,若是有什麼閃失,我和道君的臉上都不好看。”

“說實話。”容善道君澹澹說出三個字。

永昌真人不由看了一眼還在調息的紀愉一眼。

最終還是開口了,“這紀愉在陣法一道上,天賦不錯,只是研習的技法是煉丹術,她若是拜到我的門下實在是可惜了。”

原來是這個意思,容善道君輕笑一聲,“你居然研習煉丹術,本君一直以為你只鑽占卜之術。”

被調侃的永昌真人不好意思的笑笑,他確實喜歡占卜之術,無涯峰的弟子基本都沒逃出他的魔爪。

“你想讓我收紀愉為徒?”

“是。”永昌真人神色很是認真。

“因為和光真人?”

“是。”

“和光真人的死和今日紀愉使用的天衍術有關?”容善道君這句話說出來時,一直在榻上調息的紀愉明顯僵了一下,隨後又恢復正常。

永昌真人搖頭道,“這件事已無從查起。”

容善道君沉默了一會突然笑了,“永昌,或許我們都被這丫頭耍了。”

永昌真人也笑,“當年和光隕落之後,她能獨自走到今日,若是沒這點子機靈,怕是早就沒了。”

容善道君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不由哈哈大笑起來,等她笑夠了,才對榻上的紀愉道,“小丫頭還不過來拜師?出了這個門,本君可就不認了。”

榻上的紀愉臉上的驚喜想藏都藏不住,她三兩步跑過來,跪在容善道君身前,“紀愉拜見師父!”

容善笑著點頭嗯了一聲,“築基之後到自到凌雲峰來尋我便是。”

“是。”

紀愉又向永昌真人道謝,“多謝真人成全!”

“起來吧,你陣法天賦確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