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時,你也有責任的,那時的你,始終向我傳遞著神秘的資訊,我每一條都收到了,然而我卻無法回應,詭異的是,無論我更換多少次手機號碼,哪怕換手機,你都能準確找到我,給我帶來遙不可及的希望。我多麼渴望你能直接出現在我面前啊!但那只是幻想,你那些零星的話語,反而將我推向更深的絕望,所以,最後,我認定你是個操縱命運的幻影。”
“不可能…!”
綾瀨微微張開小嘴,瞪大眼睛,她從未聽淺一提起過此事。如此超自然的現象,難道真是命運設下的重重障礙?曾經以為能喚回他陪伴的思念,竟成了最毒的幻術?
“我沒理由在這些事情上欺騙你,綾瀨,我…”
淺一難以啟齒,接下來要說的,太過…幼稚可笑。
“我內心一直對此耿耿於懷,即使後來我遇到了真姬,遇見了繆斯的各位,即便與琉璃她們重修舊好,甚至邀請她們來家中作客,但我心中始終掛念著你,你明白嗎?對一個已陷入絕望的人來說,給予希望後再讓他失望,就像故意將他捧高再狠狠摔下。”
他深深吸了口氣。
“因此,我一直對此心懷怨念,即便從他人口中得知我曾與你的過往,即便我遇見你,看到你眼中的期待與渴望,我還是自私地將所有怨氣傾瀉在你身上。現在的我…就是這樣一個狹隘之人,我不去洞察一切,只會隨心所欲做讓自已舒坦的事。”
淺一其實還想提及失憶前告白失敗的事,他心中還有一絲疑惑,為何會被拒絕。從京介那裡看,過去的自已似乎已對她充滿好感,這樣的深情告白竟會失敗?若成功,他是否就能開啟新的生活?
但顯然,這種可能被誤解為其他曖昧表達的事,現在不宜提及。
“明知會傷害你,我還是那樣做了,甚至心中還帶著一絲報復的快感!為此,就算你責備我,打我,我都無所謂。但你一次次找我,試圖找回過去的我,我現在的想法,不僅是因為看了日記後良心發現,更多的是因為你對我表現出的情感,我一直看在眼裡。我不是木頭,不是鐵石,我也有心,自然會有感觸。今早你還…所以我…對不起!”
最後,他望著她淚眼婆娑,只能竭力道歉。
兩人走到這一步,可謂錯綜複雜,誰也無法斷定是誰的過錯。人在情感中都有各自的考量,無可厚非。
他沒有變。
綾瀨凝視著狼狽不堪的他,聽完他的話,她更加確信這一點,他確實沒變,依舊勇敢,有些自私。在真正痛苦時,他會選擇自私的逃避,但在夾縫中掙扎時,他會抓住一絲機會,像現在這樣,選擇面對。
彼此間的牽絆並未消失,綾瀨心想。
如果沒有他對自已產生的影響,她就不會忍受一次次被拒絕的痛苦去接近他,也就不會有如今他如奇蹟般站在自已面前的時刻。契機是她給予的,她的心意終究傳達出去了。
然而…
“你以何種心態對我說這些?”
綾瀨止住哭泣,聲音輕得彷彿稍有不慎就會破碎。
“作為曾經的朋友?想要重新成為朋友?還是…以他人的戀人身份?”
“我都說了,我和真姬不是那種關係!”
淺一頭疼,他已經解釋得如此清楚,她似乎也接受了,但為何最後又回到這個問題,為何她如此在意,非要一個明確的定義。他已忘記曾經喜歡她和共度的時光,那份悸動也消失無蹤,現在心中還有真姬的存在。
“明明你們已經同居了。”
“我不是說過,她只是因為一些事暫時住我家嗎?你沒看到她今天搬走嗎?”
“但你們確實同居了。”
她看似平靜,卻反覆強調這一點。
“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