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非戲言!\"
踏入幽玄的殿宇,她輕輕搖頭,將心頭紛亂擱置一旁。確實,現在要緊的乃是這即將開幕的盛會,宏大且神奇。
時辰一到,自會揭曉全部秘密。
她如是思索著,沉浸在幻想的邊界。
他尋求的一切,非她所能給予。
挫敗深藏於心,僅他自知。
——
冬至之夜,七彩琉璃照亮幽暗長街,人影交錯,川流熙攘,嚴寒狂風雖勁,卻難以冷卻這片如火焰般燃燒的場地。這如星辰大海的喧鬧
,即使身處遠處,也能感受到那股如海浪翻滾的熱忱歡呼,光想象便能描繪出那滿座的壯觀與激情如潮水湧動的景象。
對比鮮明的反差,更映襯出差異的殘酷。
廣袤的外域,這裡是持有神符入場券的人之境,此刻正值高潮,無人在寒冷中閒庭信步。穿梭於人流中的執事們,難抑好奇,紛紛投來探究的目光,凝視著屹立此處已久的男子與女子。
“哥哥,瞧吶,飄落的雪兒帶來了夢幻的聖誕節哦。一起慶祝吧。”
“嗯……”
遙望那片輝煌,他如陷入遙遠的宇宙。
“你冷麼?綾瀨的懷抱始終為哥哥敞開。”
“……”
仍舊凝視遠方,會場的方向。
“哥哥不想進去看嗎?”
“…嗯。”
手指不經意顫抖,猶如風燭殘年老人的手,寒意入骨,聲音沙啞低迴。他慢慢地從衣袋取出一塊閃爍著奇異符號的符牌,鐫刻著‘神諭侍者之證’,那字型精美靈動。他的目光凝滯,鼻尖微動,淚水乾涸的眼睛刺痛欲裂,但早已無多餘眼淚為這份痛苦而流。
珍而重之地收好符牌,置於衣內隱秘處。
視線仍然鎖定著那片聖地。
“如果明天一覺醒來,一切都忘記,你會覺得哥哥欺騙了你嗎?”
片刻寂靜後,她拂去他肩膀積雪,緊握的手更緊了些。
“不會,絕對不會!不論你如何改變,綾瀨也會一直陪伴左右!”
綾瀨已見他眼中深深的疲憊和絕望,她想起被拒後他的模樣,他是不是也曾這樣,在遙遠的邊緣遙望著她,如此刻般?
“她的歸宿…已經找到了。她生命中最重要之物。”
他的目光漸趨迷離,彷彿透過空間看向舞臺上,那個笑容燦爛、光芒萬丈的她。
“我,已經輸了。”
視線終究垂下,卻引來麻木身軀的戰慄,已近極限的他無法繼續支撐。
“哥哥。”
綾瀨及時扶住了搖搖欲墜的他,始終相伴,自清晨找尋到他的那刻開始,如護航精靈,守護在他的身旁。
“哥哥,進去觀看吧?裡面暖些。”
“不,不可以。我答應了她要在這裡見證她的表演,已然失諾的我,只剩這個承諾可以履行。我是…騙子,我沒勇氣再面對她了……我……”
忽然,溫暖的手指點觸他冰冷的眼角,她取下了手套。
原來是綾瀨,柔情如水的目光望著他。
他落淚了。
綾瀨的眼中滿溢位無盡的關懷與慶幸,感謝命運能讓她重新投入他的懷抱,否則,那遺憾恐怕遠比此沉重。如今的他,令她窺見他當初選擇離開時的心境。
如果他是深愛她之人,決不可能無情如斯。
“哥哥絕對不曾背叛。”
她的輕聲呢喃穿透寒冬。
“可是,我又失敗了啊!”
“我會一直在你身旁陪伴著。”
“可我做什麼都無法成功啊!”
“不論何時何地,綾瀨會始終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