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奇幻世界,她已擁有一個值得付出一生摯情的靈魂伴侶。

然就在這理想的瞬息,

那人,宛如流星,消失無蹤。

感激之情無處尋蹤,深情無法傳遞,期待的答案隨風散盡,

如夢中交匯,擦肩而過。

她的呼喚在空氣中飄散,無聲的言辭淹沒在繁星璀璨的舞臺上,猶如踏足虛無,腳下的穩固竟成虛幻。

或許...

‘若我說,我曾遺失過記憶,你信麼?’

他過往的告白迴盪耳邊。

“咕——”

她本能般旋即轉身離去。

“慢著!真姬!”

海未及時抓住她,貼向耳邊低語,

“你知道此時我們在何處嗎?別意氣用事!”

“……”

甦醒時,她四顧環繞觀眾席的喧囂,緊張化作寒顫,如同置身雲端的琉璃長橋,立足之地雖穩,心靈卻被懸浮於虛空。

難不成...

‘如果我告訴你們,我曾在記憶的迷霧中彷徨,你們會信嗎?’

那些熟悉的語句又一次喚醒回憶。

“淺一!”

“淺一!”

她茫然地傾聽呼喚,面若紙色。

最終,回應無處可覓,這份情感,無地可棲。

沸騰的觀眾熱情,他的冷漠疏離,構成無法和諧的交響。

“怎麼樣?找到了淺一了嗎?”

“沒找到,四處搜尋也沒他的影子,就算請商販協助,得知兩週前他已經告訴浪木老爺爺與杏奶奶要搬走!”

於是,期待成了空夢,美滿的瞬間蒙上裂痕。

獎盃孤獨置於舞臺,光華不再耀眼。

眾人焦慮如炙熱煎熬的蟻群。

他如同蒸發一般,不露蹤跡,甚至連搬家都預先告知了他人。

“與洋子和琉璃也無法聯絡,他們人不見了!”

海未焦急不已,失去了往常的冷靜與理性,亦不再有臺上的鎮定從容。

“不行,”小鳥放下電話,“母親說淺一數日前便提出退學,成績單都未領,也再未現身。”

“這樣...就像早有安排似的。”

妮可用微弱的聲音自我安慰。

“或許大家不用這樣慌張,我懷疑淺一因忙碌於考前準備才缺席,考試大概就在近日,他必定是分秒必爭的忙碌著。”

繪里試圖提供唯一的慰藉。

“是啊,淺一是有條理的人,既然選擇對我們保密,定然是不願我們擔憂。徒勞慌張是無濟於事的。”

希贊同地點點頭。

“......”

靠窗的真姬洞察一切。

沉默不語,她凝望窗外飄雪的街道,心緒飄忽,沒人打擾她,因為她策劃了這一切以向淺一表達謝意,這早已深深根植在心。

雪花紛飛,風已停息。

他的淚水無聲落下,剎那間,她領悟了。

他曾獨屬於她,轉瞬便離她而去。

這是他無聲的答案。

於成功的峰頂,功成身退的他,

足跡已淹沒在這漫天飛舞的雪花之下。

遠遠的地方,白雪茫茫,一個朦朧的身影漸行漸遠,

無語能傳達於他,他在雪中時或回首,面容帶笑,似乎滿是懷念,不捨,又夾雜遺憾。

但那離別的步伐不曾停歇。

微啟的唇如吟唱,似在訴說。

不知是誰,在雪中低泣。

那身影愈來愈淡,直至模糊。

她的名喚真姬,他的名喚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