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一早,宋以凝坐在梳妝檯前,任由青玉給她梳洗打扮,昨晚看遊記太晚忘記了時辰,很晚才睡,眼睛都紅腫了,青玉便給她化了一個桃花妝,遮一遮眼睛的紅腫。
她本來就生得好看,如今化上這桃花妝倒是多了一分嬌媚,一雙眼睛及是勾人。
宋以凝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都有些不認識自己了,“青玉,這會不會嚇到祖母啊。”
青玉呵呵笑道:“小姐,你要是直接頂著一雙紅腫的眼睛去才會嚇到老太君呢,奴婢昨晚都催了三次小姐該睡了,小姐你就是不聽。”以前小姐總是說她沉迷話本,忘記時間,但是她也沒有像小姐這樣熬了個大通宵啊。小姐還以為是在攬月谷呢,沒有人可以約束她,如今可是在府中,老太君雖是疼愛小姐,但是府中規矩卻是極嚴的。
她這不是剛回京城嗎,一時還沒有調整過來,算了,就這樣吧,總比頂著一雙大紅腫眼睛去祖母身邊好。
宋以凝穿戴整齊就來到了福安堂,走進祖母的院子,祖母正好在用早膳,祖母看著今日孫女眼中的桃花妝,眼中露出了驚豔之色,但是很快便微微地笑了笑,忙叫她坐下一起用早膳。
老太君見自己孫女規規矩矩的用著早膳,突然開口,“前些日子你堂大伯伯來信說,他要來京城看我,你懷逸堂兄要參加明年的科舉,正好你曉蝶堂姐也會陪同一起,到時候你們小姑娘也好一起做個伴。”
宋以凝知道懷逸堂兄一直很用功讀書,三年前就已經透過了鄉試成為了舉人。堂大伯伯宋毅,是爹爹的堂兄,當年祖父和堂祖父兩人走了不同的路,祖父喜武,堂祖父喜歡經商,兩人倒是都爭氣,在自己喜歡的領域裡做到了最好,祖父成為一代名將,定居京城;堂祖父經商有道,生意越做越大,如今在安陽也是富甲一方。懷逸堂兄倒是曾祖父那一脈唯一一個走上仕途之路的人,堂大伯伯自然是支援,士農工商,終究商戶的地位最低,如今懷逸堂兄一路過關斬將過了鄉試,自是要好好準備明年的科舉,希望可以一舉高中。雖然爹爹如今不在京城,但是祖母在府中,住在將軍府倒也合適,一家人總是要相互幫助的。
“嗯,是有一年多未見大伯伯了,孫女倒是有些想念大伯伯了呢。”本來她們祖孫二人每年會去一趟安陽老家的,但是去年因為她身體不適,不能趕路,祖母心疼她,便沒有回去,如今算起來確實有一年多未見了。
老太君聽著孫女說想她念大伯伯,不禁笑出了聲,“你是真的想念你大伯伯還是想念你大伯伯給你帶來的禮物。”
“嘿嘿,都想,但是更想禮物,大伯伯每次來都給我帶許多禮物呢。”宋以凝摸摸鼻子笑呵呵的說道。
“你呀。”老太君寵溺地點點她的腦袋。
祖孫兩人愉快的說著話,這時有一丫環前來道:“老太君,小姐,季研小姐來了,說是要給老太君請安。”
老太君看了看自己的孫女,見她臉上和往常一樣帶著欣喜,老太君握著孫女的手,宋以凝衝著祖母笑笑,表示自己沒事,老太君眼中露出欣慰,這才是她的孫女,這才望著那丫環道,“快請研兒進來。”
宋以凝含笑道:“我和研兒也有段時間沒有見了呢。”年前季研陪著她母親去了她外祖家,過年都沒有趕回京城,後來她又去了攬月谷,算起來也有小半年沒見了。
季研走進福安堂就先給老太君請安,老太君高興地叫她起來,好好的打量了一會道:“有些日子沒見研兒了,倒是越來越漂亮了。”
季研眼睛望了一眼宋以凝,眉眼帶笑,大大方方道:“謝老太君誇獎,是有些日子沒來給老太君請安,老太君莫怪,前段時間隨著母親去外祖家小住了段時日,前幾天剛回來就聽說凝兒回來,就前來拜訪。”
老夫人擺了擺手又笑著對兩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