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執事小心翼翼的接過水瓢喝了一口,頓時額頭上的冷汗就流了下來。
幾個負責人眼見如此,也都慌忙各自舀水品嚐,隨即,全都面面相覷,如同一幫驚弓之鳥。
“東家,這,怎麼會有股土腥味兒?昨天還沒有啊!”一個胖執事不合時宜的插嘴的問道。
聽罷,李幽一把將手裡的水瓢狠狠摔在地上砸了個稀巴爛,嚇得眾人一個激靈,大氣都不敢出。
“你是在問我嗎?”
李幽雙目怒氣騰騰,目光直視著那個胖執事,一種在年輕姑娘身上不應該有強大氣場,鎮得眾人全都慌忙低下了頭。
眼見李幽就要發飆,一個頭發花白的年長執事壯著膽子說道:
“東家,前幾天剛下過一場雨,估計是雨水沖垮了泥石,汙染了源頭。”
“好,既然你們找到了原因,那就抓緊時間把問題徹底解決,七天後我再來一次,若是還有問題,這筆款項你們就自行墊付!”
按捺住自己心中的熊熊怒火,李幽領著阿慧揚長而去......
......
很快,又一場婚禮在李幽宅院中舉行。
在三姑的撮合下,二子終於被一個比他大六歲的寡婦看上了。
李幽也不吝嗇,花了重金給二子辦了一場像模像樣的婚禮,畢竟女方犧牲實在太大,多砸些錢在婚禮上,也好解解人家的心膩。
看著矮胖矮胖的新娘子,阿慧在李幽耳邊嘟囔道:
“這麼醜也能找到男人?那我也行。”
“怎麼?要不把你嫁給二子,願意嗎?”李幽白了她一眼。
此話一出,阿慧頓時頭搖得撥浪鼓一樣。
婚禮辦得熱熱鬧鬧,二子笑得合不攏嘴,三姑和美花更是高興得又哭又笑的,似乎有一種殘次品脫手並賣出了高價的興奮感。
新娘一家也很滿意,雖然二子怎麼看都不像個正常人,但畢竟身後還有李幽這麼粗的一棵大樹。
夜幕降臨,人群紛紛散去,一對新人火急火燎的開始了洞房花燭。
李幽房間內,劉元年坐在門檻上,望著二子的婚房呆呆發愣。
眼見劉元年失魂落魄的樣子,李幽都忍不住有點可憐他了。
心道,乾脆眼睛一閉,讓他睡一次算了,反正這女人自己也願意,給兄弟開開葷也不是不可以。
轉念一想,很快又打消這個愚蠢的想法,男人的事自己最清楚,有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這種糟心的破事兒她可受不了,看來這小子註定今生要守活寡。
提了一壺酒,李幽款步來到了劉元年旁邊,和他並排坐在了門檻兒上,一起欣賞二子洞房。
“老劉,怎麼了?羨慕了?”李幽說著,遞給劉元元年一杯酒。
劉元年接過酒杯,仰頭一飲而盡,搖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姑娘多心了,我只是感嘆自己沒有狀元之才,恨我自己無能。”
“哎,這就對了,男人應該胸懷天下,志向高遠,好不容易來這世間一遭,怎麼也得過他一個轟轟烈烈是不是?溫柔鄉那是腐蝕人的毒藥,能夠克服的才是真男人。”李幽寬慰著,連自己都感覺很有道理。
“姑娘用心良苦,劉某實在汗顏。”
推杯換盞間,劉元年有說有笑,似乎已經釋然,但他眼中那一絲難以察覺的落寞,還是逃不過李幽的眼睛。
一杯酒下肚,李幽忽然拍著劉元年的肩膀說道:
“老劉,要不我給你找個通房丫頭吧?”
此話一出,腦中女人和劉元年都驚呆了,半晌無語。
“姑娘何出此言?此事萬萬不可!”劉元年挺直了腰板,似乎不敢相信這是李幽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