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月朗星稀。
忙了一天的李幽,一杯茶水下肚後,竟然迷迷糊糊的趴在桌上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只覺得脖頸一陣寒涼,李幽這才漸漸甦醒。
抬頭往窗外望去,卻見院裡一片素白,在冷冷的月光之下,顯得格外的陰森詭異。
一陣夜風過後,白色的紙錢滿院飛舞,在那一派蕭瑟中,李幽看到了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影在那枯井邊木然的望著她。
“老爹!”
李幽驚呆了,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影子。
隨即,心中一陣陣發毛,非常明白這是又見鬼了,急忙揉了揉自已的眼睛,卻發現那鬼影已經隨著飄飛的紙錢消失無蹤。
“老爹為什麼會陰魂不散?”李幽驚疑。
拍了拍自已的腦袋,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已平靜下來,安慰自已,這又不是第一次看到鬼魂,或許只是老爹想見自已最後一面。
抬頭看了看已經掛在天頂的一彎明月,李幽這才想起白天大娘說的話。
正準備起身點上一支燭火,卻差點被地上一個什麼東西絆倒。
低頭一看,竟是阿慧躺在了地上。
李幽驚了,慌忙伸手探了探鼻息,發現這貨還活著,這才放鬆了下來,使勁給了她兩巴掌,阿慧這才緩緩甦醒。
“東家,我怎麼躺地上了?”阿慧茫然的問道。
“是啊,你怎麼躺地上了?我問誰去?”李幽說著,對這個保鏢無語到了極點。
“我就喝了一杯茶......”阿慧嘀咕道。
此話一出,二人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全都看著桌上的茶壺。
“不好,大娘!”
李幽說罷,一個箭步衝了出去。
......
大娘臥房,李幽癱坐在地上,臉色慘白。
眼前,大娘冰冷屍體高高懸掛在房梁之上,舌頭伸出了半尺,眼球突兀,死狀悽慘。
“來人!”
一聲尖叫,小院裡很快沸騰......
次日天明,官府來人查案。
仵作徐三刀在大娘屍體上一陣忙碌後,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出門和李幽說道:
“姑娘節哀,確實是因為上吊,脖頸斷裂而死,沒有其它致命傷,現場的痕跡也都符合自殺的推論,腳與地面的高度,凳子傾倒的方向,看不出任何他殺的跡象。”
“我大娘她沒有自殺的理由啊,昨天還好好的,會不會是人為製造的現場?”李幽驚疑道。
“嗯,也不排除這個可能,若是真的話,那這個兇犯一定是個專業殺手,現場幾乎滴水不漏。”一旁的捕頭趙得勝說道。
聽罷,李幽也開始產生動搖了,低語道:
“那我們喝的茶,是不是被人做過手腳?”
仵作聽罷,無奈的搖了搖頭。
“茶水我也查過了,就是普通的花茶,並無異樣。”
“姑娘,有句話我不知該說不該說?”一旁的捕頭趙德勝忍不住插嘴。
“但講無妨。”
“這老李夫婦的恩愛是出了名的,據說當年你家大娘為了等老李回來,整整等了十年,這就是當朝的王寶釧啊,我如果沒猜錯,你家大娘應該是一時想不開,追隨老李而去,沒有必要再糾查下去了,還是早日將二人合葬為好。”
......
一下二老都去了,這回倒也省事,趁著這還沒散去的親友,又把白事辦了一遍。
在親朋的提議下,李幽打算把大娘和老爹李通併入一穴,合葬在一起。
剛埋好的新墳被幾個夥計再次開啟,隨著棺蓋徐徐開啟,幾個夥計頓時傻了眼。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