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朱仲達對西遠商號的簡單介紹後,李幽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

她自認為自已的生意已經夠大了,卻沒想到,單單只是這西遠商號一家的營收,就足以頂過她所有生意的總和,簡直重新整理了她的三觀,難怪那許冒蒼千方百計想都要得到海印。

肥胖的男人朱仲達,一邊轉動著中指上的寶石戒指,一邊繼續說著:

“那天,我們十來個下人跟著大當家住在許老賊的府邸,後來不知怎麼了,竟然全部昏迷,等到醒來之時,忽大當家的一家子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我們找那許老賊要人,他卻一口咬定忽大當家的已經走了,當我摸到身上忽大當家的海印時,這才明白他肯定時出了大事,於是將那許老賊告上了衙門。

經過了一番搜尋,結果毫無收穫,我們不得不把事情鬧到了京城裡面。

沒想到,京城那幫太爺完全不理會,不知道是不是和那許老賊沆瀣一氣收了銀子。

於是,我們這才不得不暫時收手,這些年來,一直都在花錢四下尋人,卻沒想到,居然就在那老賊的府院之內,哎!”

說罷,朱仲達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老淚縱橫。

“你怎麼這麼肯定初七不是冒牌貨?”李幽狐疑的問道。

聽罷,朱仲達笑了。

“姑娘你看,這孩子的異瞳,試問天下還有第二個嗎?”

話畢,李幽笑了,簡直就是多此一問。

“這孩子還小,他家的生意呢,眼下都是我在代為管理。

姑娘,你看這樣行不行,生意還是我來打理,孩子留下讓我教他經營海貿,等他成年後我再將所有產業悉數交還與他。”

此話一出,李幽當場拒絕,人心隔肚皮,而且這貨看起來並非善類。

眼見李幽如此,朱仲達有些為難,開口道:

“看來姑娘不太放心吶,那這樣吧,你們在此多住幾日,讓我和這孩子好好親近親近,然後這孩子你再帶走,若是缺錢,隨時來西遠商號領取,等他成年再做交接如何。”

“好吧,那就再玩幾天。”李幽說著,匆匆領著初七出了門。

......

西路山口,一架馬車星夜疾馳,逃命一般。

車裡,坐著神色慌的張李幽一行人。

錢,固然很重要,但得有命花!

她還不至於傻到真以為那朱仲達會老老實實的交出海印。

如果這只是個小生意,李幽倒也並不太擔心。

但眼下卻是這麼龐大的買賣,誰會願意輕易交出來?

所以,李幽只用了腳趾頭一想,便知道,大機率會出現殺人滅口的局面。

於是,她猜對了!

......

濱海客棧內。

幾個蒙面殺手掀開了初七的被褥,剛想提刀殺人,卻發現裡面只有一個枕頭。

......

夜色蒼涼。

幽靜的山道上,只有馬車疾馳的聲音。

本來輕鬆愜意的旅行,竟然成了亡命之旅!

想到這裡,李幽也是無語,後悔出門真應該看看黃曆。

“籲!”

車伕老陳忽然急停馬車,車內頓時東倒西歪成一片。

正前方,十來個騎馬的蒙面漢子手持火把,明晃晃的長刀寒光閃閃,朝著李幽他們步步緊逼。

“老陳,你還不出手?”車內,李幽急了。

此話一出,阿慧和刀疤一臉茫然,陳楚驚愕,隨即搖頭苦笑道:

“夫人,原來您早就發現了。”

話畢,李幽大喊道:

“你少廢話,殺光他們,我給你一百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