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後廚。
李幽腰繫圍裙,手拿菜刀,咔咔咔的切著菜,驚呆了一旁圍觀的劉元年兄妹。
周圍,幾個夥計進進出出忙忙碌碌的幫忙備菜打下手。
“哥,以後你可有口福了。”劉元秋捅了捅呆若木雞一臉痴迷的哥哥。
“豆醬,黃酒,花椒,桂皮......”李幽努力回想著火鍋底料的幾樣材料,身為資深吃貨的他,吃火鍋必須得是自己親手熬製底材。
李幽一邊說著,夥計們一邊翻找,幾乎翻遍了後廚,這才勉強湊了個八成,有些東西這個時代實在是找不到。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一鍋熱辣滾燙的低配火鍋兒就製作完成了。
雅間裡條案上,夥計們架起炭火,支起一口銅鍋,隨著咕嚕咕嚕的泡泡聲,雅間裡慢慢香氣四溢。
李幽夾了一片羊肉,簡單的涮了涮,蘸著香油一口悶下,頓覺味蕾一下就被炸開,食慾大振。
劉元年兄妹見狀,也照貓畫虎,學著李幽的樣子燙了一片,頓時,兄妹倆臉色呈現出來不可思議的表情。
“咋樣?”
“哇!這,太好吃了!”劉元秋驚呼道。
“美味,人間美味!此情此景,我想賦詩一首,啊!......”劉元年一口下去,就想起身吟唱,李幽見狀,急忙一把把他摁了下來。
“喂,停停停,吟個毛線詩,趕緊吃。”
“毛線詩?詠毛線的嗎?這個命題很......很特別。”
“哥......”
“哈哈哈,兄弟你太搞笑了......”
就當三人有說有笑,吃得熱火朝天之際,劉元秋卻似乎想到什麼。
“李姐姐,我覺得你中邪這事,會不會是那天你肚子疼引起的?”
此話一出,李幽聽得一頭霧水。
“我什麼時候肚子疼了?”
“府庫盤查呀,那天李姐姐和李大爺一起進的府庫內府,之後不是肚子疼先出來了嗎?”劉元秋奇怪的看著李幽說道。
“啊!我還進過內府?這不是公差的事嗎?”李幽疑惑道。
“姐姐這是怎麼了?那天不是鬧賊嗎?捕快和雜役們都去四下巡查,人手不夠,我爹說姐姐你精通算計,又是自己人,就讓你給李大爺打下手啊,想起來了嗎?我就在我爹旁邊可聽得清清楚楚。”劉元秋邊說邊比劃著。
聽罷,李幽若有所思,顯得有些心不在焉,胡亂吃了幾口後就匆匆回了自己家裡。
推開房門,一陣香火的焚燒的氣味撲面而來,把毫無準備的李幽嗆得面紅耳赤。
拍拍自己的玉峰,李幽一把拉住了一個長工:
“這是在做什麼?烏煙瘴氣的。”
“小姐,您怎麼了?今天不是二奶奶的忌日嗎?老夫人說二奶奶走得淒涼,每年這個時候都要給她燒點紙的。”長工奇怪的看著李幽。
“啊!二奶奶?哦哦哦,我娘對吧?”李幽這才恍然大悟。
打發了一臉驚訝的長工,李幽好奇的朝著那燒紙的地方而去。
卻見一個蒼老的婦人背影,半跪在一間破舊的房舍屋簷下,一邊燒紙,一邊絮絮叨叨的念著什麼。
打眼望去,只見那房舍似乎廢棄已久,到處佈滿了灰塵和蜘蛛網,房後雜草叢生,一棵乾枯的歪脖樹沒有半片葉子,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蒼涼之感。
“那不是大娘嗎?原來是在家祭奠,我說剛才在酒樓一直沒見她人呢?”李幽自語道。
聽到腳步聲,大娘這才回頭,見是李幽,急忙擦了一把淚痕說道:
“閨女,你來了,我還以為你忘了呢,來,給你娘多燒點。”說罷,就把一把紙錢塞到了李幽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