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誰會這麼歹毒?要對一個孩子下如此狠辣的蠱蟲。”苗媼搖頭嘆息道。
一邊說著,苗媼把那一碗化好符灰的清水慢慢灌入了初七口中。
不一會,那孩子開始手舞足蹈,小臉也慢慢變紅,小嘴不停的開合著,喉嚨裡發出一種怪異的咯咯聲。
苗媼見狀,不慌不忙的把那塗了鮮血的雞蛋塞到了他嘴裡,並一把死死捂住了初七的小嘴,口中絮絮叨叨,唸唸有詞,任由初七瘋狂掙扎。
劉元年見罷,臉色大變,立馬就想衝上去阻止,好在李幽伸手緊緊拉住了他。
不一會,卻見那初七似乎越來越虛弱,但小臉卻慢慢恢復了正常,苗媼這才不緊不慢的把那血雞蛋從他嘴巴里摳了出來,將其放置在了空碗之中。
“怎麼樣了?”李幽問道。
“蠱蟲已經被老身拔除,這小可憐很快就能恢復正常了。”
苗媼一邊說著,一邊倒出一壺烈酒在那碗中,並朝著李幽三人招了招手:
“你們都過來看看!”
話音剛落,卻見那血雞蛋中,竟然開始詭異的蠕動起來,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裡面翻滾。
不一會,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從那裡面鑽出了一堆密密麻麻的墨色肉蟲,在那酒碗中痛苦的掙扎著。
此情此景,讓李幽感覺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肉麻,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這是......”
“腦蟲,不過還是幼體。”
苗媼說罷,抄起另一張符紙,一把火點燃了那碗烈酒,隨著那藍色的火苗燃燒,碗中這些噁心的蟲子居然一個個爆裂成墨汁。
“真是太歹毒了!他還是個嬰兒。”阿慧咬牙切齒。
“我要是沒猜錯的話,咱們路上遇到那個慘死的女人,估計就是慕名而來找大仙解蠱的,只可惜路遇狼群。”李幽說道。
此話一出,幾人紛紛表示贊同,苗媼一邊收拾著桌上的狼藉,一邊說道:
“老身確實頗有幾分薄名在外,想必姑娘說得不假。”
聽她這麼一說,李幽問道:
“若是鬼上身的話,大仙可有辦法驅魔?”
“不難,手到擒來。”苗媼頭也不抬的回應道。
“不不,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在保住宿主的情況下,不傷那鬼魂。”
聽罷,苗媼轉頭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李幽,說道:
“姑娘這是什麼意思?”
李幽急忙把劉元年和阿慧打發到了屋外,把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詳細的告知了苗媼,只是主角變成了一個朋友。
苗媼一邊聽著,乾枯的指頭一邊輕輕敲打著桌子,似乎陷入了沉思。
待李幽說完,苗媼這才緩緩開口:
“逆天改命可是大忌,陰陽錯亂是要折壽的!”
此言一出,李幽頓覺渾身血都涼了,這才想起了清風觀老道士法如所說的話,看來此事不假。
“能解嗎?”
“老身所修無非一些旁門左道,幫不了你那位朋友,需找個道行高深之人相助,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道行高深之人?還望大仙推薦一二。”李幽懇求道。
“當今天下,老身認為唯我朝國師馮玄號能算得上是真正的道行高深之人,如果他願意出手幫你那位朋友,此事應該能解。”
“國師?想必我朋友一個平民很難接觸上吧?”李幽苦笑道。
“確實,那馮玄號雖然身居國師之位,但卻深居簡出行蹤詭秘,別說一個普通百姓,就連皇帝也未必能見他幾面。”
聽到這裡,李幽面色平靜,雖有些無可奈何,但好歹尚有一絲希望在。
又在小鎮停留了幾天,初七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