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
李幽和纏著繃帶的阿慧同榻而眠。
在京城這些日子,透過頻繁的書信來往,遙控著那邊的生意,但這樣終歸不是長久之計,還是得儘快回到武南。
聽著阿慧的呼嚕聲,李幽決定,就這兩天,準備帶著初七回武南了。
至於劉幼萱,目前看來,跟著劉元年並沒有什麼大問題,都說虎毒不食子,這貨不管是人是狐,對這小丫頭的疼愛還是真真的。
想著想著,眼皮開始打架,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不知不覺中,只覺得自已被一雙有力的臂膀輕輕托起,慢慢離開了床,一種漂移的感覺讓她意識到了不對勁,猛然睜開雙眼,卻見自已正被劉元年抱在懷中,朝著臥房的方向走去。
“別逼我動粗!”
李幽怒目而視,瘋狂掙扎,但這身體實在嬌柔,竟然一點效果都沒有。
而那劉元年,只是淡淡一笑,根本不予理會,徑直的朝著臥房而去。
此情此景,李幽再不跟他客氣,張口便咬在了他的臂膀上,頓時,血就下來了。
不料,這貨似乎完全不知道疼,自顧自的抱著李幽進入到了臥房門內,輕輕將李幽放在了床上,眼見掙扎無果,李幽只得緊張的閉上了雙眼......
......
次日天明,屋外細雨淅淅瀝瀝。
劉元年早早去了翰林院,獨自坐在床頭的李幽,仔細的檢查著自已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好在這回這傢伙似乎收斂了不少,身上再沒有傷痕留下。
“東家,我能進來嗎?”屋外,阿慧問道。
臥房內,李幽解開雲裳,讓阿慧仔細的看看自已背上有沒有傷。
“東家,沒有傷啊,您這是怎麼了?”阿慧茫然的問道。
“阿慧,你這個什麼破保鏢?昨晚我被老劉抱走了你都沒反應,這要是遇到賊人,毛都不剩了。”李幽怒罵道。
聽罷,阿慧一臉委屈:
“東家,那麼大的動靜我怎會不知道,是公子他給了我二兩銀子的封口費,畢竟這是你們兩口子的事,我也不好多說什麼。”
“你!二兩銀子就把我賣了?這銀子,從這個月的工錢裡給我扣出來,咱們今天就走。”
“東家,您可真是睚眥必報。”阿慧一臉黑線,隨即又指了指窗外的綿綿陰雨道:
“可是外面還在下雨呢,這馬車恐怕......”
“管不了這許多了。”
李幽說罷,穿上了衣裳,暗暗發誓,在沒有徹底搞清楚這貨是人是狐之前,絕不再讓他碰自已。
”東家,你是不是怕了公子了?我倒覺得,他現在挺男人的。”阿慧調侃道。
“呵呵,我會怕他,開什麼國際玩笑?”李幽冷笑了一聲。
......
京城城門口。
劉元年一手打著油紙傘,一手懷抱劉幼萱,遙望著雨中落荒而逃的一輛馬車,淡然一笑,默默低語:
“幽幽,你逃不掉的!”
......
經過了大半月的奔波,李幽一行人總算是再度回到了武南。
一年後。
臨幫商號,議事大廳。
寬敞明亮的廳堂內,坐滿了大大小小承建商人,除了幾個老傢伙,似乎還添不少新面孔。
雲鳳把李幽讓到主座,幾個沒有見過她的新人,頓時驚訝不已。
“這就是李大當家嗎?真漂亮啊!”
“看著怎麼只有二十出頭?”
“聽說臨州城生意遍地,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角落裡,排在末位的新晉商人竊竊私語,這讓李幽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