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後花園內。
李幽和兩個孩子正在玩猜拳打手心的遊戲,已經有點輸不起的劉幼萱,小手通紅,撅嘴開始耍賴。
“公子,真的別再讓東家帶孩子了,玩個遊戲都這麼暴力,一點都不懂得遷就孩子。”阿慧和一旁低頭看書的劉元年提議道。
聽罷,劉元年緩緩放下書本,看著遠處三個使勁互掐的母子,嘴角直抽搐,咬牙說道:
“這樣也好,咱家幼萱以前還有些公主脾氣,動不動就愛哭鼻子,自從她娘來了以後,已經越來越開朗,越來越堅強,好久沒見她哭過了。”
劉元年說著,似乎若無其事,但看到李幽又在打劉幼萱的手心,心頭在滴血。
阿慧白了他一眼,知道他是口不應心,於是朝著劉幼萱喊道:
“萱萱,過來這邊玩。”
“不,我盡捱揍了,我要打回來。”說著,倔強的仰起小臉,繼續猜拳。
“去吧去吧,娘累了。”李幽說著,站起了身。
劉幼萱哼了一聲,似乎很不服氣,氣鼓鼓的走向了阿慧,不料,一個不穩,摔了一個大跟頭。
這下劉元年徹底坐不住了,幾步就想過去把她扶起來,心知受了委屈的她,這回肯定是要藉機大哭一場。
剛想伸手,卻不想,那劉幼萱竟然自已站了起來,含著眼淚,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氣呼呼的說道:
“爹,不要扶我,娘說了,跌倒了就要自已站起來,否則就是膽小鬼,萱萱不是膽小鬼。”
此話一出,劉元年憤怒的瞪了一眼遠處笑呵呵的李幽,但又敢怒不敢言。
說話間,一個下人進門通稟告,說是雪凝帶著巫師昌淨空前來造訪。
花園石桌旁,李幽和二人對面而坐。
望著還在院子裡奔跑的兩個孩子,昌淨空眉頭緊鎖,沉聲道:
“姑娘,你這心也是夠大的,這宅子鬧狐妖,還敢讓孩子們住在裡面?”
聞言,李幽笑了笑:
“昌老師,那狐仙只找我們家老劉,一到夜裡,我便讓孩子們跟著阿慧和老媽子去客棧睡,白日裡不打緊的。”
“原來如此。”
“姐姐,要不現在就開啟園林,讓舅父去進去看看。”雪凝說著。
聽她說話,李幽頓時生疑,心道,她怎麼知道我家有個園林?貌似從來沒有進來住過吧?但轉念一想,又自嘲自已疑心病太重,這宅子有沒有園林,稍稍打聽一下便知。
三人相談了良久,卻見初七跑到李幽面前撒歡,看著他那一隻灰白的異瞳,昌淨空臉色大變,忙問道:
“這孩子是誰?”
聽罷,李幽費勁抱起快要比自已還要重的初七,仔細的觀察這昌淨空的表情變化,開口說著:
“這是我的義子,名叫初七。”
聽她這麼一說,昌淨空臉色似乎漸漸平靜,但那微微顫抖的手,還是讓李幽看出了他內心的驚濤駭浪。
“義子?能方便透露一下,這孩子是哪裡收養的嗎?”
“鳴沙縣。”
“原來如此。”
話畢,李幽驚疑:
“怎麼?昌老師難道知道這孩子的來歷嗎?”
此言一出,昌淨空忙擺手道:
“不不不,老夫不知,只是這孩子等會捉妖之時,有妙用。”
聞聽此言,李幽茫然,那昌淨空又繼續說道:
“姑娘,我就實話實說了,那孩子乃是妖目異瞳,身上有異族血脈,所以這狐仙才會頻頻現身。”
聽罷李幽和雪凝都驚呆了,半晌才反應過來,轉頭看著初七的瞳孔,李幽似乎恍然大悟:
“原來我兒竟是人與妖之後,難怪天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