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長歡挑眉,神情活潑,甚是有幾分撒嬌的意思。"我有沒有中飽私囊,夫君你不是最清楚嗎?”她仰頭,他垂眸。

四目相對,含情脈脈。

呀!

嘖嘖嘖!

受不了。

羽落只感覺雞皮疙瘩掉一地,直呼受不了。

在哪裡是審問?根本就是赤裸裸的撒狗糧好不好?皇甫喏忌妒的眼睛都紅了,可是狠狠攥了攥拳頭。

竹陽就更不用說了,一時間哭得死去活來。

“千寒哥哥,她都那樣了,你還不讓人給她—棒子趕出去,你等什麼?世上又不是隻有她一個女人。”

我竹陽到底哪裡比不上她?至於讓你當著這麼多的人看也不看我一下?

南笙千寒慢悠悠回神,一字一句:

"所謂中飽私囊,得先有飽才得有私,問題是,本候過來這幾天到現在,國庫賑災款都還沒到,我家長歡拿什麼私?”

“三公主,你告訴告訴本候,在沒有任何國庫賑災款的前提下,我家長歡拿什麼中飽私囊?還有,你口口聲聲說她貪贓枉法,那麼請問,你聽誰說的,又或者說看見她做什麼了,讓你就這般汙衊?”

一字一句,字字有力。

每一個字彷彿千斤重,一下又一下捶打竹陽的心。

竹陽結舌:“我……”

這本就是她憑空捏造的,妄想以此來誣陷洛長歡,做夢也沒想到聰明反被聰明誤,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竹陽好後悔,加上,迫不得已下,裝作一頭暈死過去。

鬧劇結束後。

關老頭兒找來南笙千寒談話。

他面窗而站,神色嚴肅。

“南笙千寒,你也算是老夫看著長大的,這些年過來,老夫幾乎拿你當親孫子對待,幫你出謀劃策,為你解毒療傷,甚至不遠萬里替你奔走等等,可老夫從來沒有拜託過你一件事。”

“然後呢?”

南笙千寒靠著牆,挑視老頭兒,冷峻容顏鮮有的蕩著一抹笑。

老頭兒蹙眉:"給我嚴肅點,別吊兒郎當的。“白了南笙千寒一眼。

南笙千寒嘿嘿的笑,滿臉討好他:“知道了知道了,您說,你繼續說。”

滑稽又可愛的表情,反而給老頭逗的直樂。

“你這小子近來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那還不是受您影響?”

“你可拉倒吧,老夫要是有那能耐,早給這廝擺弄的明明白白,說來還是我那外孫女兒長歡訓夫有方,你瞅瞅你看看,這給你擺弄的,嘖嘖嘖,這姿態,這笑臉兒還真是叫老夫刮目相看。”

“得得得,您別誇了,人家聽了臉紅,您有話直說,晚輩聽著。”

南笙千寒經不住誇,八尺男兒被羞的面紅耳赤。

不過提到洛長歡,他心裡頭倒是甜甜的。

呃……馴夫有……嘿嘿,我媳婦兒時馴夫小能手。“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兒!”

偷笑甜蜜的小樣,連老頭兒都看不過去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半響。

兩人才嚴肅下來,由此進入話題。老頭說:

“老虎山遇刺的事,我聽說了,兩個事兒。”

第一,你勢必確定長歡沒有騙我們,她當時是真的鬼使神差無意識而為之殺了樓赫。

第二,關於她女戰神附體之事,你得想盡辦法把這訊息壓下去……

彼時,洛長歡跟羽落進了寺廟的門。已是下午。

好不容易停了雨,雲朵散去,天空露出久違的陽光。

眾老百姓爭相觀望,彷彿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洛長歡仰頭望天,心嘆:天晴了,是不是意味著這場瘟疫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