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煊和石放還是遮遮掩掩,並不想透露事情緣由。

“也行。”白雨停簡單地說道:“看來涼王誠意不夠,不如陵王。”

石放放話:“別得寸進尺。”

白雨停笑了笑說:“意思是這生意沒得談咯?那你們好自為之。”

楚子煊好聲好氣地說道“姑娘留步,我會在路上給你講清楚緣由,信得過就信,信不過再殺我也不遲。如果需要什麼報酬,直接開口就行。”

“擱這兒,給我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我可不吃這一套。”

李義山覺得白雨停不再是那花錢大手大腳的女子了,而是村口買菜的婦女,斤斤計較,而且拿捏的很剛剛好。

楚子煊詢問道:“那姑娘要如何?”

白雨停開口威脅道:“我現在可以算你的救命恩人,但也惹了仇家。但如果現在趁人之危,殺了你的話,不僅沒了仇家,還結一良緣,豈不是一舉兩得?”

石放吼道:“大膽!我跟你拼了。”

楚子煊訓斥道:“石放,給本王安靜下來。”

待石放平靜下來後,楚子煊才對白雨停說:“姑娘的確救了我,也惹上了大麻煩。而且涼王也的確比不過陵王,但我有一好處。”

白雨停不以為然地說道:“說來聽聽。”

楚子煊用只有他和白雨停能聽見的聲音,輕聲說了幾句,像是密謀一樣。

白雨停聽完後,沒有像之前那樣刁難他,點了點頭說道:“希望你說到做到,不過還要加一個條件。”

“姑娘講便是,力所能及的,我楚子煊絕不會含糊。”

“在路上給我講講,你們到底鬧了什麼矛盾?”

如果是別人肯定會讓涼王,賞他個黃金萬兩什麼的,而不是八卦皇傢俬事,但是懂行的人才會知道這訊息比那黃金萬兩還要值錢許多。

楚子煊一口咬定:“行。”

李義山見雙方談妥,也跟著鬆了口氣,四處張望,發現左卿真早已不見。

“在找那個狐狸精?”

“什麼狐狸精,那只是我的一位朋友。”

白雨停輕輕一笑:“呵呵。”

荊州郡就在赤壁郡西南方,連在一起,可楚子煊一行人走的極為謹慎,讓只有三四天的路程,多了七八天左右。

四人租了一輛馬車,由石放擔任馬伕,其餘三人在車廂內。

白雨停和李義山聽著楚子煊娓娓道來事情的前因後果。

白雨停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新皇帝也就是你三哥,派人刺殺你?”

楚子煊解釋說道:“嗯,本來已經到了淮州,可被一群刺客攔了下來。把我的隊伍給衝散,我想了一下,就算過了第一關,後面也會有人繼續刺殺,不如反其道而行之,直接南下找我大哥,讓他出兵送我過去,安心做涼王。”

“為什麼捨近求遠,不去找薊王,反而找遠在江南的楚王?”

“我只信我大哥,而且也只有他才有兵符,可以調遣軍隊。”

“不怕他也被你三哥收買了?”

楚子煊只是搖了搖頭,什麼都沒有解釋。

話題就這樣到此結束。

李義山向楚子煊問道:“王爺,你可知道李平川?”

李義山並沒有抱著多大的希望,因為他大哥只是一個小小的校尉,這個級別不會是楚子煊所在意的人物。

楚子煊卻給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回答:“在我離開武漢之前,專門去看過西涼都護的檔案,大小官吏都有點印象。你說的可是李平川李校尉?”

“不錯,那正是鄙人的兄長。草民斗膽請王爺帶一份家書給我大哥。”

“小事一樁,我一定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