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就只有三個男人。立刻脫了個乾乾淨淨,一絲不掛地站在兩個老男人面前。

胡半仙拿出毛筆在冼龍池裡沾水,以水作墨,隨後便在李義山身上畫符。

時間過了良久,即使李義山身旁有熱氣包圍,可在大武北方的二月初,依然使得他在鎮龍峰峰頂瑟瑟發抖。

李義山只能感受到胡半仙用毛筆在自個兒身上筆走龍蛇,卻看不見任何符文。

待胡半仙下毛筆,大功告成時,李義山用意識已經感受不到丹田中的那枚妖丹,只剩下九瓣蓮花臺。

胡半仙示意讓李義山進入冼龍池,李義山深吸一口氣,一鼓氣跳入冼龍池。

剛進入冼龍池的李義山,覺得全身通透,水溫宜人,跟泡普通溫泉沒有什麼兩樣,很是享受。

胡半仙與趙牧共同施法,趙牧換出八卦圖,使自己位於中宮,李義山位於“坎”位,以胡半仙做出的巨大法陣作為媒介,讓冼龍池的水幻化成一條滔天水龍,其中挾裹著龐大靈氣,一點一點灌入李義山體內。

在這一瞬間,李義山感受到有著巨大能量正在主動進入身體。

李義山起初還是很享受,可隨著時間流逝,將近一個時辰,那枚被隱藏的妖丹,慢慢重新現了出來,並且氣血越來越快地在經脈中流動,隨後李義山明顯察覺到有一隻惡魔在與自己爭奪意識的主導權。

胡半仙畫的符文與淡紅色獸衣一同出現在李義山身上,並且獸衣的凝實速度越過符文的壓制效果。

李義山身後幻化出狐尾,在一根一根的凝實。

胡半仙大聲說道:“李義山,守住心神,嘗試壓制血脈中的邪祟!”

李義山眼前出現一隻血紅色的九尾妖狐,他向它詢問道:“你是?”

九尾妖狐回應道:“我就是你。”

李義山氣不打一處來,罵道:“你也是李義山,他也是李義山,我也是李義山,來來,說說你的故事吧。”

九尾妖狐先是一愣,心想: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呀。

九尾妖狐呆了一會兒,才做出猙獰的笑容,說道:“你就不恨殺掉你父母的那隻狼妖嗎?那群臭道士待在一起有什麼用?他們不會幫你復仇,反而告訴你什麼天下大義,其實那隻狼妖沒有說錯什麼,是他們騙你來的義山,不好奇誰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李義山順著九尾妖狐的話問道:“你的意思是你知道誰是幕後黑手,說說看。”

“顯而易見,誰讓你來的義山,是誰給你的祥墨玉佩,然後又是誰遭到大武的追殺。”

李義山心知肚明,知道做這些事地人都是誰,問道:“那他們為什麼這麼做?有什麼目的?”

“桀桀桀。”九尾妖狐笑道:“他們是在覬覦你或者是我的力量,不然他們幹嘛費這麼大的勁來找你這個普通人,又是美人計、苦肉計又是救命恩人這一出的。”

李義山欲言又止,思索著什麼,九尾妖狐抓緊攻勢,說道:“摘掉你腰間的祥墨玉佩,我帶你去復仇。不管是狼妖還是大武朝廷,去替你那死去的父母、土家堡三百多號人報仇,起碼讓他們不至於死不瞑目。”

李義山神情恍惚,內心有了動搖,緩慢地向九尾妖狐走去。

而處於現實中的李義山神情不安,身後的狐尾凝實了七根,漸漸地有了第八根,正在跨過第九根狐尾的門檻。

趙牧沒有往日的那份淡定自若,而是侷促不安地問道:“師叔祖,李義山該不會……”

“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不然的話,也只能再等一世了,也不知道燕屠怎麼樣了。”胡半仙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無能為力地說道。

就當九尾妖狐離李義山只有一步之遙時,李義山卻毫無徵兆地停住了腳步,一動不動。

九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