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當一個陳世美。”白雨停一臉著急,淚花在眼裡打轉,讓人憐惜。

在場其餘人心裡一個震驚:這居然還是一個負心漢,家裡有這麼溫柔賢惠的妻子還不夠?

李義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眼神求助於趙道長和陳永建。趙道長暏若無物,還拉著陳永建說:“陳小友,我們兩個湊合湊合,住個中等房吧,銀兩不夠的話,還有李義山傾囊相助,反正他要和他娘子住一間。”趙道長不僅不幫忙,還要火上澆油。

“可。”陳永建附和道。

李義山認了,不打算解釋,反正住房解決了。後面再和白雨停搞清楚也不遲。

處理完客棧的事情,白雨停向李義山發起了邀請:“夫君,現在離夜禁還有好一會兒,要不陪小娘子我去逛逛集市,買點胭脂?”

“咳咳,姑娘,我叫李義山,能否不要再叫我夫君。我們無親無緣,不然會被別人誤會了。還有感謝姑娘的收留之恩。”

“我知道你叫李義山,我也是有名字的,一口一個姑娘,不是淡了夫妻間的感情。都老夫老妻了,還怕什麼誤會。難道讀書人的感恩就只是在口頭上說說嘛,陪恩人一起走走還推辭。”

於情於理,李義山都無法逃過陪白雨停逛集市,無奈答應了下來:“雨停姑娘。”

“把姑娘兩個字去掉。”白雨停態度強硬。

“雨停,上街沒問題,那你可以給我解釋一下嗎?太過突然,並且問題太多了。”

“好啊!路上說。”

兩人剛走到客棧門口,就碰到了趙道長和陳永建,李義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趙道長,陳兄,一同去集市上逛逛怎麼樣?”

“不了,我就在客棧裡溫習溫習。”陳永建很識趣地拒絕了李義山的邀請。

“沒錢。”趙道長直截了當地說。

“哈哈,那我就陪這位姑娘。”話還沒說完就被白雨停擰了一下手臂,動靜不大,但很疼,於是立馬改口說:“雨停去街上看看。”

“嗯。”

“可。”

待李義山兩人走遠後,陳永建向趙道長問:“趙道長,你知道李義山這位娘子的事情嗎?”

“哈哈。”趙道長習慣性地捋鬍鬚說:“天機不可洩露。”

灰頭土臉的李義山被白雨停挽著手,走在大街上成了所有人的焦點,肯定不是因為李義山,而是白雨停她太過亮眼。在其他人心裡已經罵娘了,這是鮮花插在牛糞上。

李義山正準備發問,白雨停卻搶先開口:“夫君,我美嘛?”

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李義山不知所措,可還是順著心意說:“美。”

“哈哈。”白雨停很高興,笑的花枝亂顫,“那你看看你現在的打扮,站在我身邊,你不害臊,我都替你害臊。”

李義山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白雨停,自慚形穢。的確,好幾天的奔波,身上早就沒了人樣,他和白雨停是天壤之別。

“走,給你好好打扮打扮。”白雨停說完就拉著李義山的手小跑到一家衣行。門庭若市,很是熱鬧,進出的人非富即貴,李義山和這裡顯得格格不入。

這家店鋪掛著大匾,題有:“霓裳衣行”四個大字。這是整個武陵路都出名的衣行,成都都護聞名於世的蜀錦十有一二都運到這裡加工成衣服。

李義山的衣著極為落魄窮酸,要不是有白雨停帶著他,門口的護衛差點沒讓他進去。

白雨停拉著他直上二樓,店裡的顧客眼神皆是鄙夷。

“這種人是怎麼進來的?”

“鄉野村夫也配出現在這裡?”

“這樣的泥腿子是外鄉來趕考的吧,不管好自己家裡的一畝薄田,來這裡瞎湊什麼熱鬧。”

議論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