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們全莊餓著啊。”曾莊以押鏢為主,多走水路,本身經濟實力在八莊中算不上充裕,陸運繞道遠成本高,近來過的很是憋屈。
“說的是啊,我們有幾個客戶也退了單子,說近期中轉水路不通。”金莊主金承恩說話時臉上的贅肉都在抖動,隨性附和道。
“真是對不住啊!再稍等幾日定能完工,屆時雲某自當上門賠禮。”雲隱滿臉歉意微笑回應。
伸手不打笑臉人,曾澤冷哼一聲作罷,想著在眾人面前宣洩下自己的不滿,事實上也並不敢拿人怎麼著,而金承恩根本也不在乎那幾個錢,單純不服雲莊踩在他上頭。
陳莊與王莊坐席挨在一處,沒牽扯到他們自身,就沒參與話題,相互敬了個酒,隨他們各自爭辯。
聊了半盞茶,花渡見他們也沒什麼話頭了便起身道,“各位正事說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就盡情享受晚宴吧!給各位備足了好酒好菜!”
侍女僕從絡繹不絕上前添菜,將已冷盤餚換下,琴師將弦一掃換成喜慶歡快的曲子,蒙著面紗的舞娘們從後臺繞上來,婀娜多姿明豔動人,翻騰的絲帶撩撥人心,眾人感慨不愧是浮花樓手筆。金承恩好這口眼都看直了,正盤算同花渡討兩個今宵一刻,金大夫人一巴掌呼他肥大的腦門上,被拍醒後趕緊堆笑跟夫人賠不是。
花渡讓白剎給芝麻弄來些吃食,正在桌上逗著它玩,餘光瞥見一位眉眼生疏高挑的舞娘越跳越接近墨肆,一把抱起貓塞給白剎後,端起酒杯走下臺直直往墨肆的座上走去,舞娘見狀乾脆踩著舞步快速靠上距離她更近的花渡,撞個正著那刻,從寬大紗袖中亮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朝花渡刺去,劍刃在胸口前被酒杯擋住,花渡嘖一聲,“這酒可貴了,都灑了。”
早在舞娘動作時,墨肆已起提防之心,沒想花渡竟走下來擋在桌前,這身手估摸沒什麼危險,便繼續喝酒靜觀其變。其他舞娘亦各自飛身撲向距離自己最近的坐席,身後斟酒倒茶的折花侍女先於賓客一步,從餐盤下抽出兵刃擋在眾人前攔下刺客。
領頭舞娘一招快刀沒得手,抽手轉勢換了劈刺方向朝對方脖間抹去,花渡堪堪往後稍,微卷的髮尾劃出一道弧線,只見他遊刃有餘順手抽出別在腰際的扇子見招拆招,不過幾回合,便把對方匕首打落,將人壓制得雙膝跪地。其餘刺客也被繳械制服圍一塊,一位侍女上前替他看押那領頭刺客,花渡走回座位翹著腿坐在桌上,黑貓從白剎那掙扎著跳回花渡懷中。
“這什麼情況?”雲隱詫異道。
其餘人算不上驚慌,看到場面控制住只是默默收了兵器,畢竟能走到今天這個地位,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在下也想知道什麼情況,只能問問這位——公子?”花渡撫著貓頭,微笑著看向那位領頭的舞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