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林淵心裡直呼離譜獨自提心吊膽戒備一路,好在人後面被顛醒,胳膊一鬆該是坐直了,林淵忍不住欽佩起來。

一個急剎應是到地了,果然簾子再次被掀起甩在車頂上。

“下來。”命令聲或具蠱惑,女子們呆滯起身秩序地下車。

少年自然混入其中跟在一女子身後,林淵緊跟其上。車伕停在洞口等人接引,有人出來交接後獨自駕車離去。

一行人前後頭都有人押送,進山洞的路挖的很深,穿過一段一人高不算寬的隧道後豁然開朗一片不小的空間,牆角插著幾根火把照明綽綽有餘,適應光亮看清四周後,林淵胃部止不住痙攣起來。

四散光滑的圓盤座上擺放著許多女子,說是擺放他實是不知這些是否還算是人,每個女子都固定了一個扭曲怪異的姿勢,或雙腿折成飛昇之姿,或雙臂往後翻折作翅膀之狀,或斷臂斷腿截面撐在盤上,眼珠子卻是在動的。

林淵血紅一雙眼,生生把嘔吐的念想嚥下去,現下還不是時候。他偷偷瞥了一眼少年,少年表情依舊淡淡的,沒有半分不同,恍然想起,他似乎看不見。心底苦笑著,多希望此時自己也瞎了。

負責押送的四人將他們帶到一處空地坐下,自己則圍著不遠處的泥桌喝酒。

“他們幾個啥時能到,別說又要咱幾個自己整吧,他孃的!”一個男人話裡盡是不滿,咕嚕一碗幹下。

“可不是!髒活累活扔咱,錢也沒見多分老子!”另一個接腔道。

“喲呵!喝上了哪?”隧道口接連進了十來個人,林淵細看應是戲班那夥結束過來了。

“怎麼?也不用你們當戲子啊,累啥?掰幾根胳膊腿累的死你?屁話真他孃的多,下次換你們唱去啊?”一個高大男人冷笑著將大砍刀插土裡。

“咱就耍耍嘴皮子,就咱這驢腦子半點墨水沒有,老大消消氣消消氣!”起頭抱怨的男人起身朝他連連哈腰,給他斟了碗酒。

“哼!”高大男人環視一圈戰利品,舉著酒碗大聲道,“兄弟們也齊了,今夜趕個通宵,這一批賣出去能吃好久,搞完歇一陣,大家再堅持一下!”

“嗚——”他話還沒說完,一個女子從擺放高些的盤上爛泥似的摔下來,喉嚨嗚咽著,四肢都朝反方向掰斷軟趴趴攤開,胡亂在地上蠕動。

“呃,這是失敗那個...”一男人底氣不足道。

“他孃的又報廢我一個!”高大男人一腳踹在說話人身上。

林淵已憋至極限肺管子都要炸裂開,一心只想將這群禽獸千刀萬剮挫骨揚灰。要站起來與他們搏命時,身旁的少年搶先一步站的筆直,依舊一副淡淡的神色,邁開步子不急不徐朝那夥人走去。林淵呆愣一瞬反應過來想要起身拽他,只聞少年清冷的聲音道,“麻煩你照顧下後面的姑娘。”林淵不知是悲憤驚懼過度還是下意識信他,邁不開步子,守在原地焦急看向前方,心跳躁如擂鼓,他不明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除了送死能做什麼。

“藥失效了?怎麼醒的這麼快,逮住她!”

“別傷臉!這個絕品!”高大男人見一夥人都抄傢伙圍上去慌忙提醒道。

少年右手一抬,衝最前兩人似被什麼扎穿一般發出悲鳴朝頂上飛去,兩副軀殼晃晃悠悠釘掛在山洞上,定睛一看胸腹穿過數條銀絲。其餘人見狀也不管是否會毀壞商品,提起刀劈臉就砍,少年輕盈一躍跳出人群開外,雪白戲袍的寬大衣襬隨動作飛舞,如勾欄戲臺上的花旦打著旋子拉開序幕,只是衣袖之下舞開的不是道具花瓣,而是七零八落的肢體肉塊,銀絲如蛇吐著信子緊緊糾纏上軀體,又在彈指間撕裂,飛濺四射的血染紅戲服,少年順手一揮將銀絲上的血珠甩淨收回袖中。事情發生的太快,眨眼間十幾人已碎落堆疊一地,湊不出一個完整的人。睜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