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對的上號的買家。抄小道少量走私,是持久戰但穩妥,若非突然增量,保不準都沒被發現。”
“嗯。”在連線南北地區的偏壤山中存放這點,就足以迷惑這批火藥的最終歸宿。
“關於那個祁笙倒是查到點別的。”林淵唏噓道,“他是陵芙邊郊鎮上祁莊的公子,說起來祁莊早年間還是富裕的,畢竟做的一些水路生意。那祁老頭明面上娶的夫人就有兩三個,這些年好賭欠了一屁股債,現下是坐吃山空,而祁笙是情婦在外頭生的,保不準是覺得為他填上虧空就能替他娘落個名分。要真這般,倒也是個可憐人。”
“如此,也不過是個小棋子罷了,背後真正的買主壓根也沒指望他真能成事,哼,這倒是個有意思的賭鬼。”看來往後這江湖會有趣得多,宴霜指尖撫著杯盞邊緣淡然道,“讓小九別忙活了,不必查了。”
“是。”
說完正事,兩人閒聊喝光兩壇酒。管事進來通報道,墨莊主來接霜兒爺了。
“有些事是時候該放下了。”宴霜起身時對他意味深長道。
“那小花花你要多來看我!”林淵嬉皮笑臉站起來要送他。
“行了,我自己出去。”看他一副喝多的樣,保不準嘴上沒個門,宴霜警告地瞥他一眼,林淵乖巧坐回去虛空做了個給嘴上鎖的手勢。
那夜,先生被花渡派去跟蹤噬心的攜帶者。噬心是由一種花製成的迷藥,近來頻頻於市井流出。拷問下,攜帶者供出花田所在地及團伙一十九人。花田繡紅一片,美麗而致命地綻放,先生將攜帶者同花田火葬,山洞裡一十七人,馬車伕一人,盡數一十九人,全員清理完畢。背後無指使,買家身份絕密。林淵成為玄鴞後,花渡命人將這張涵蓋上述內容的信箋交予他,沒放下的從來只有他自己,固執的暗中追查不復存在的假想殘黨。
林淵將頭靠在涼亭立柱上望著池塘裡的游魚。這些年他一直用自己的方式提醒自己,別忘記那夜親手送走的人,那是他的業障,她們本該在最好的年紀穿上最美的衣裳,活著。
剛繞出庭院,遠遠望見墨肆站的筆直在大門處等他,宴霜心情甚佳地蹦一小路撲進他懷裡,仰起臉笑眯眯地看他,淺眸瀲灩。
墨肆環住他,那紅撲撲的臉和一身濃郁酒香,就知他喝了不少,忍不住上手揉了揉粉嫩的臉頰,假意責備道,“這是喝高興不知道回來了是吧?”
“哪有!我知道你肯定會來找我的!”把腦袋蹭在他胸前,一副醉酒的架勢孩子氣道,“無論我去到哪,你都要來接我,聽見沒?”
“好。”他這般黏糊的時候就知準是醉了,墨肆邊哄他邊將人抱上車。
小醉貓覺得眼前這人很是敷衍,拽緊他衣襟道,“我是說認真的!”
墨肆將車簾掩好,才發現那雙漂亮的眼裡滿是清明,將人緊緊摟在懷中細細親吻他的鬢髮,“我從來都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