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裡,環視四周一位妖豔動人的女子坐在窗臺上同自己打招呼,“喲,醒挺早。”女子說自己是這的掌櫃,大致描述了剛發生的事情,手也順便給她接好了,讓她暫且安心在這休養。
“姑娘為何要冒險救我?”孤雲費力地撐起身體。
“不知道。”掌櫃笑眯眯的,“在下只是奉命行事,有機會的話你親自問主人去。”
“小公子?”孤雲只能想到那個人。
“說起來你還真厲害,竟敢抓他!挨那一刀也不虧!”掌櫃給她豎了個大拇指,“哦,另外,我不是姑娘。”
“...”
掌櫃見她只是盯著糖葫蘆發呆,沒打擾她,安靜修理指甲,完事後伸出手展示道,“怎麼樣?”
是一雙白皙修長的手,形狀姣好的指甲蓋均勻塗滿曜石黑,孤雲如實道,“挺好。”
掌櫃翻了個白眼對樸素的評價不甚滿意,把桌上的瓶罐收拾乾淨,走到角落的櫃子裡取出一個匣子,斂去玩世不恭的表情恭敬地雙手捧著放在桌上。
孤雲瞳孔一震,手裡的糖滑落,捂住臉流下眼淚。
“嘶——小心點,這可是主人買的!”掌櫃眼疾手快地捏住竹籤,小聲埋怨,抬頭見女子哭的一片狼藉安慰道,“節哀。”柳先生差人送來的,說是這女子親人的骨灰,讓回頭拿給人家。
“對不起!”孤雲抱著匣子哭得更厲害了,也不知在向誰道歉。
“好了,別哭了,回頭好好葬了。”掌櫃抽出一張帕子給她擦臉,看她平靜下來後又把糖葫蘆遞過去,“好歹吃一口我好交差。”
孤雲接過啃了一小口又開始哽咽起來,“太甜了...”
“又上哪去?”墨肆剛想熄燈,先洗完澡只著裡衣的人又不安分的從被窩裡爬起來,邊套白靴邊應他,“這枕頭硬的慌,回房間拿我的。”
“吩咐侍從叫先生給你取來不就行了。”墨肆見他只穿一身輕薄的貼身白衫,披散一頭長髮撒腿就走不由腦瓜子突突的,“披個外袍。”
“就在隔壁,很快。”說完一溜煙出去了。
見他這打扮敲自己客房門,守在門外的下屬不由將視線轉移他處暗道,莫不是跟莊主吵架了。
“先生睡了嗎?”話音剛落,柳浮煙就拉開了門讓他進去。
宴霜坐在座椅上等著,柳浮煙從榻上取從莊裡帶來的枕頭給它拍膨了些才遞給他,緩緩道,“林淵剛送了好長一封信。”
“說了啥?”宴霜大概能想象那個人苦著臉的樣子,畢竟此次吩咐他做的事著實難為他。
“你自己看?”柳浮煙冷著臉不願複述的模樣,從懷裡掏出一杳信,宴霜挑了挑眉接過快速掃過前幾頁,果然通篇都在訴苦,最後一段書道,一切安好,期待一敘。
將信還給柳浮煙,笑道,“這是在想我呢,讓去見他一面。”
“嗯。”柳浮煙將信燒掉問道,“回信?”
“不用。”宴霜抱著枕頭起身,柳浮煙瞥他一眼,宴霜無辜道,“我真的只是來拿枕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