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肆懲罰似地啃了啃他冰涼如玉的耳垂,低啞道,“你就是來討債的,看我緊張很開心,嗯?”
宴霜像一隻無尾熊般掛在墨肆身上,兩人黑白衣袖纏在一處。宴霜雙手撐在他肩上,躲開那溼潤的啃噬,輕笑道,“這不是信任你嗎?”
墨肆雙手託著他,右手不規矩的掐他肉,宴霜不怎麼舒服的扭了扭從他身上跳下來。
二人邊聊著邊上樓,宴霜喜歡做機巧,素日無事時便獨自一人窩在工作臺鼓搗各種玩意,從日常器具到武器應有盡有擺滿幾架子。
墨肆在他對面坐下,熟練地從桌底翻出一隻打火石添碳燒茶,宴霜一路摸到他身後把那隻插在高馬尾上略顯滑稽的笑臉貓木簪摘下,跟他討了剛當暗器使的新簪子,重新給他束好發,上好的黑木仍雕著一隻貓,精緻的流線栩栩如生,可見手法精進不少,細細端詳一番滿足道,“好看,之前那個可以丟了!”
聞言墨肆忙轉過身來把他手裡的舊簪子小心取走,佯裝不滿道,“都送我了就是我的,怎麼還能自作主張幫人丟的!”
那是宴霜送給他的第一份生辰禮物,宴霜做機巧機關極具天賦,但製作這些小玩意卻不得章法,給墨肆打磨的第一根髮簪就把手弄得滿是創口。二十歲的墨肆接過禮物後,心疼地細細檢視那遍佈割傷的手指。木是上乘的木,雕的圖案歪歪扭扭很是自由,但墨肆寶貝的緊,這些年不曾換過髮飾。
“那你收起來吧,別戴了...”宴霜有些不好意思道。
“嗯。”墨肆摸摸簪尾的紋路用帕子小心包好揣進一隻木盒中,漫不經心道,“喜歡貓?要不要養一隻,我可以跟你一起照顧它。”
“我已經有一隻了。”宴霜靠著椅背,捧著茶盞呷著茶水含糊應道。
“哦?”墨肆聞所未聞,並未在莊裡見到任何小動物。
“那年冬天,你為我堆的那隻...”宴霜抬起臉得逞似的笑眯眯看向他。
“這可真是...”墨肆有些受不了會調情的小白花,明明只是一句玩笑話,卻能讓胸腔躁動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