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監視,大多數人並無異常,除去幾個連夜打包想逃的,已提前拿下送回折花,敢問其他人是否要直接拿下一併帶回?”他們此番捉拿人動靜說小不小,雖儘量低調行事,押送人的車馬也與普通車馬無二,也難免走漏風聲,虧心事做盡的人自知大事不妙,能避則避。

“暫時不用,無事了下去吧。”墨肆也沒跟人客氣,當自己手下般使喚,白剎身形一頓看向花渡,得到自己主人點頭後,才敢離去。

車簾重新掩上,墨肆意味深長道,“花莊主手底下的人倒是認主,辦事也夠利索,什麼時候方便借我幾個用段時間?”

“墨莊主說笑了,不過是一群不成器的孩子,上不得大臺面,不過在折花期間您儘管使喚就是,出了莊就算了。”花渡不知對方話裡幾分真假,隨意應和一聲敷衍過去。

阿染見這二人說話夠客套,不禁懷疑起自己原先對墨肆的判斷。準備完畢很快啟程,地面算不得平坦,車內顛簸不已,阿染看向對面昏昏欲睡的花渡,心下不是滋味。自己原本就是從外邊被抓進去的人,離開十年再踏上這片土地,等待他的大概只剩死路一條,本來以為這爛命,能活一天賺一天,現下卻多了幾分奢望。一路無事行駛許久,奔跑的馬車忽然一個急剎,三人身形一傾隨後穩住,花渡抬眸與墨肆對視一眼。

簾子邊響起白剎的聲音,“主人,車隊被包圍了,來者不善,看樣子像何人僱的死士。”

“重點保那些寨民,大概是殺人滅口來了,這是何處?”花渡低聲問道。

“即將出諸葛家水境邊界。”白剎第一意識也懷疑是諸葛豐派的人,畢竟這個位置著實湊巧。

“能留活口麼?”花渡沒隨意猜測。

“難,那些人身上活人氣息微弱。”來人包裹嚴實唯一露出的眼睛,並非生者正常特徵,怕是服過藥的處刑人,民間許多不得已淪為拿命賺錢的苦命人,這是最為低階的殺手,但僱主一般提前結清的酬金很是優渥,處刑人往往已將家中打點妥當,純屬赴死而來。

“那就都殺了,動手利索些。”花渡淡聲道。

“是。”窗外一陣馬蹄聲響起,隨後是白剎遵花渡命令對手下人的簡短吩咐,在場一部分為墨肆帶來的人,更多的是白剎最早調來埋伏附近的折花手下,一時間遠處刀劍四起,墨肆掀開簾子一角,外圍蜂擁的死士頗多,如鐵桶般逐漸壓過來,看來僱主下了大血本定要他們葬身此地。

玄鴞重點保護幾輛車內之人,故外部處於僵持狀態,好一會車簾外響起襲娘子的聲音似有些焦急,“主人,打擾了。”

“說。”

“好像有火藥的味道,但血腥味太重,屬下也不能確定。”襲娘子略顯煩躁。

“讓所有人離開車子,快。”花渡聽她說完,起身當機立斷大聲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