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指花渡來這不是好事。

“哦?人生得意須盡歡,長短几十載,這位仁兄可知,不拘小節方得樂趣。”花渡聽出對方在質問自己,言笑自若勸他別多管閒事。

“你到底來這幹嘛!”耳邊充斥著墨肆刻意壓低聲後的低沉話語。

花渡偏過身,抬起左手用指尖從貼近自己的人,那塊白麵邊緣輕撫滑落,輕聲呢喃道,“你管我呢?仁兄只管顧好自個飯碗便是,沒人跟錢過不去,在下自是來發財的。”

墨肆捏住他撫摸自己面具的手腕,力道大的似要將人腕骨捏碎,警告道,“明日一有沿途靠岸就下去,我不管你目的為何,此地不安全。”

“在下好生感動。”花渡一把抽回手,冷笑道,“這位仁兄管的太寬了,不過幾面之緣,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呵。”說罷想要從護欄上回身下來,身子剛轉回來腳還沒沾地,就被墨肆整個人居高臨下籠住,死死卡在護欄前,不讓他動彈。

“你這人,怎麼說不過就動手動腳的。”花渡輕笑一聲,隨即一個手刀朝人劈去,對方寸步不讓動手招呼回去,一時間二人原地空手對招起來,甲板上只剩水聲掌風聲交錯,還沒等他們打熱乎,從船頭那似乎有人朝他們這邊走來,在人影出現前,墨肆一招強制將人放倒,控住雙手壓至發頂,不再讓他挪動半分。

那人遠遠望見船尾甲板上,一個高大的身影蹲俯在地,而他身下似乎還壓著個人,在不斷掙扎,但是被高大的男子制住四肢無法脫身,又被他的深色衣袍罩住,所以完全看不清底下何人。

那人小聲衝他們道,“這位爺,您若是真想做點啥,還是先回屋吧,在這動靜大了也是會有人出來的,而且也不好清理是不。”原來是船上巡邏的小廝,企圖曉之以理勸說半夜不睡覺,出來花前月下的船客。

“知道了,你先走,我們隨後回屋。”墨肆轉過臉看向遠處那還呆愣原地的小廝,頗具暗示的聳動了下腰,想表達他在場不方便離去。那小廝果然搖了搖頭,見了鬼似的抬腿就走,不忘囑咐道,“那你們抓緊點,被老大逮著我是會被扣餉的。”

在剛才一番打鬥間,花渡的面具已歪落一處,那張絕美冷豔的面上兩頰浮現一抹淺粉,一雙黑瞳羞惱的盯著壓在身上舉止輕浮的人,薄唇微張有些氣喘,墨肆直覺這人真動氣了,沉默半晌拾起面具給他蓋回去,說了聲抱歉,然後起身先行離去。

花渡緩了一會,方站起身,將護欄那罈子酒一掌震碎掉落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