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該罵我了!”

屋簷很寬,底下竟還有個人,看來是一早就蹲這了。鈴狐小心探出頭目光越過瓦頂,那丫頭把藏身後屋簷下那‘玉夫人’領了出去,只見那夫人一副魂不守舍的模子,只知胡亂跟著人走。

應該沒人來了吧,環視一圈後,鈴狐從屋頂輕身翻落推門而入,速戰速決直接開口對榻上那人道,“姑娘,我知道你能聽見,小生不是壞人,就直接為你解毒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日後且當心些。”蓋頭一掀,將一顆渾白的藥丸推入她口中,將人下巴一勾,指尖運功再從喉上滑下,然後瀟灑轉身離去。

“道、道長...”那姑娘舌頭還未捋直,卻在努力說話,帶著破碎的哭腔,“你、是來幫我、我的...對嗎、我好恨...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十年活像笑話,我好恨...就是死、我也要他作陪...道長你幫我...求你、幫我...”

最近在燕鳴活動,鈴狐都穿一身素道袍,心情好還能席地擺個攤,給人看手相掙飯錢,估計這姑娘腦子還沒清醒,誤以為他是什麼神人,來替人實現願望的,聽她說罷,握在門框上的手微動,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將門掩上便離去。

這趟算是白跑了,不過好歹也算把人救下了,剩下的就看個人造化。他決定回去一趟報告此事,再考慮如何著手調查那水下賭坊。費了好一番功夫,撿著刁鑽的小道繞開行人,總算是從時莊外牆翻了出來,剛從拐角圍牆那探個頭,竟看見自家主人騎在馬上,正想高興的蹦出去揮手吸引他注意,那匹馬往後蹬幾個蹄子。

鈴狐終於看見馬前還有個人,這不是主人那老相好,嚇得他一激靈,趕忙把剛探出牆的半個身子縮回來,要把主人身份暴露了,他不得提頭謝罪。靠著牆抖腿琢磨道,他光明正大走出去也沒關係,只要不引人耳目便是,反正墨大莊主也不認識他,主人要是看見他,定知道噬心在此出現過,以主人身份在宴會上,說不定更容易接觸到可疑之人。

待他盤算清楚,仔仔細細整理完衣襟出去時,時家門前哪裡還有宴霜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