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號人廝殺,或多或少都會舉花競拍,而那二位,除了那小姑娘不時糯聲的讚歎外,那朵花枝一直被隨意壓在臀下,直到壓軸品被推上來,才被拿起。

“各位有緣人璇璣十年一聚,接下來這件,就是本屆拍品的壓軸——‘銘霜經年’...”隨著拍賣師的詳解,兩位身著薄如蟬翼的紅紗衣侍女,嫣然一笑各執一邊,小心揭開覆在拍品上的那塊鮮紅錦帛,露出一塊完美無瑕的天然紅玉,侍女緩緩改變展示架角度,雨露均霑全方位向眾人展示,主辦方很懂在哪些位置放上光源,歷經百年霜雪完全未經加工雕琢的暖玉,瑩著溫潤的流光,完全能攫取任意座位上看客的目光。

按老規矩,夜場所有物件千兩金起拍,三百兩金增幅加價,上不封頂,玉槌三聲落下若再無加價,則最後價高者得,也就是說,若運氣好無人同你競爭,再昂貴的物件黃金千兩即可到手,敢如此制定規則,證明根本毋庸擔心這種情況會發生。這不,數輪下來後已叫價到三千四,仍剩三四人堅持不懈叫板。

再來幾輪那小丫頭總算看清鄰座那胖爺,純屬來攪局抬價的,總能卡準時機在最後一敲前舉花,然後從座位往前探出身子,朝剩下競買者露出油膩的笑。

“之韻,介哈娃莫不介滴銀?”小丫頭氣憤的將花塞給一旁神閒氣定的青年,那青年贊同點點頭,“看來是了,要麼主辦方無心出東西只想賺波名氣,要麼想獅子大開口。”

“旯扎?”問的是該如何是好。

青年指了指少女座椅右扶手下,懸吊的一隻饕餮玉墜,建議道,“試試這個,用力拽一下...”沒等青年把話說完,急性子的小丫頭把頭一甩,恨不得將那金絲擰成的麻繩扯斷。

整個會場上空,傳來一片細碎好聽的空靈叮鈴聲,一片閃著光澤的長條箋紙,輕輕飄落到少女懷裡,全場寂靜一瞬後突然沸騰起來,所有人的目光全聚焦在少女身上,那小丫頭睜著雙桃花眼對視回去笑的無辜,邊壓低聲音皮笑肉不笑道,“噥介斯拉哦作咧呷?”

沒等那青年給他解釋,臺子上同樣震驚的拍賣師,很快恢復鎮定,放下手中玉槌,向臺下打手勢,不久後所有出入口皆被關上,並且出現多名守衛把守,不再自由進出。

緊接著,拍賣師朝她得體行禮,無比恭敬道,“接下來是——金花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