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也不著急說事,只愉悅的晃著垂下那條腿,若是修道,只怕是修的詭道,渾身散發一股邪氣。
“道長找我?”時子儀忍不住開了口,眼神卻一直緊張的注視著傘下之人。
“貧道確有一事相問。”那道人眼珠子軲轆轉了下,透著股精光將視線移到時子儀身上。
“道長有事直接尋子儀便是,何需如此拐彎抹角,還煩請不要傷害我這位...朋友...另外您是如何帶走他的...”時子儀在墨肆與宴寒身旁不敢造次,小心斟酌措辭道。
“貧道與這位小友投緣,想請他幫個小忙。”道人那雙狐狸眼露出一絲狡黠精光,對他問題避而不談,抱怨道,“不過小友不是很配合,只好藉助個小手段,時公子應該也清楚,這法子有多有效不是麼?”
叮——傘上掛的幾隻鈴鐺齊聲作響。
那道人斂去笑意,語氣頓時嚴肅道,“各位還是別費心搞小動作,不小心傷到小友就不好了。”他看穿了墨肆與宴寒的眼神交流,估計想速戰速決,一個控制人質一個解決他。鈴音方落,透過暈染紅光的薄紗,宴霜右手竟飛快舉起一把匕首,不偏不倚抵在喉結處,再壓分毫就能破開那層皮。
“霜兒!”
“小白!”
三人異口同聲喊他,墨肆下意識展臂攔住身邊人,冷厲地看向那道人,“道長有話直說,別弄得彼此不好收場。”
“好說好說,貧道只是來問個問題,並無惡意,若能得到答覆,貧道立即放人,不過還懇請各位事後別同貧道計較。”道人提了條件,他清楚在場所有人身份,也知他們一諾千金,先給自己鋪好後路。
“可以,我答應你,另外把解藥也留下。”墨肆附加條件。
“成交。”道人摸了摸下巴。
“墨莊主!噬心並無解藥啊!”時子儀見他們談妥,著急提醒道。
“哦?時公子,敢問是哪位這般告知你呢?算了,貧道還是一塊問清吧,我拿命保證有解,二位莊主這身手若有心抓貧道,我也插翅難飛不是。”道人又把眼笑得眯成兩道彎線。
這人果然對他們知根知底,宴寒將手從劍柄上挪開,墨肆應聲道,“你問就是。”
得到答覆,道人見好就收不再故弄玄虛,“時公子,你手上的噬心從何而來?”沒想他竟問這個。
“事先宣告我所說的皆是實話。”時子儀盯著宴霜脖間泛著紅光的匕首,語氣鄭重道,“前陣子在貨船,賭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