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告別 (第1/3頁)

蘭師堅決要回一趟地城，殷戎見勸不動她，於是提議道，“你怕是趕不在他們前頭，不如這樣，乾脆你加入他們，把玉蘭的好手都挑上，然後見機行事...”

“可是...”蘭師面色猶豫。

“別怕，剩下的事有我，我會把這邊打理好，你想做什麼就放手做吧。”殷戎按住蘭師有些發顫的手，真切地看著她的眼睛。

“好。”蘭師抽出手將孩童緊緊攬住囑咐道，“好好聽你戎叔的話。”

“師父...我不想和你分開...”孩童深深埋下頭，作為男子漢不想讓她瞧見自己不爭氣的眼淚。

“我答應你一定會回來，你要聽話，繼續跟著戎叔習字練武，記住沒？”蘭師勾起他的小指約定道。

“嗯。”孩童啜泣著鄭重點頭。

殷戎連夜為她召集玉蘭近六成人員，又不知用何手段，聯絡上了前往地城的大隊，替她申請好參與名額。辦事效率高的出奇，無論如何，蘭師順利於翌日與大隊會師。

孩童毫不厭倦地每日跑去詢問殷戎，“師父什麼時候回來。”殷戎沉默地搖了搖頭，說不知，便轉身忙每日忙不完的活。

一個無雨悶雷夜，門板被多隻手催命般大力拍響，人聲喧鬧此起彼伏，“開門！快開門！”

玉蘭殿內被吵醒的眾人紛紛出來查探，“別敲了，來了。”

孩童藏在屋內沒點燈拉開一道窗縫，阿伯剛把木閂拆下來，門就砰的推開連人帶木撞在地上，“哎喲，你們這猴急的做什麼呀。”蘭師帶走的都是精幹，剩下的人不算少但大都老弱病，掌燈的幾個老伯忙上去攙扶人，把燈打的高些，才發現大都鎮子裡的熟人，夾著幾個江湖裝扮的陌生面孔。

“大半夜的，各位這是作甚？”

“我們還想問你們做了啥！你看看我兒子，用了你們玉蘭殿給的藥就成這副模樣了！”從人堆裡竄出一個抱著小兒的母親，掀開衣袖裸露出的面板，竟生著斑駁的膿瘡，在昏黃燭光下泛著噁心的光澤，似乎還在發酵腐爛，小兒痛的哼唧不斷。

“怎會如此...”玉蘭殿眾人震驚不已，面面相覷。

“還有我！”短暫的安寧被打破，爭相擠進來的人堆或掀袖子或掀褲腿，露出不同程度流膿的創面。

“大家稍安勿躁！我這就去喊殷先生。”暫時穩住憤憤不平的眾人，著急忙慌的去後院找話事人。因動靜太大，幾乎所有人都被吵醒了，從屋子裡出來幫忙把擠在門庭的人，疏散安排到待客廳內，等候殷先生處理，孩童趁亂輕車熟路摸到大廳角落供桌下，先行躲起，透過垂地的白色麻布觀察。

好一會，去尋殷戎的人折返回來，有些失神道，“殷先生...人不見了...”話音方落，似滴落油鍋的水，在場眾人瞬間沸騰，孩童只覺腦子空白一片，嗡嗡一陣耳鳴阻隔外界喧嚷，他想起白日，殷戎無端喊了聲他名字，停頓片刻又說無事獨自回屋了，現在想來許是想同他說些什麼的。

“這個月剛把供錢給他！別是跑了！”鎮長霍的站直。

“什麼供錢？”玉蘭殿的人很是茫然。

“別裝傻充愣！我們都快交滿一年了！”鎮民憤懣道，“不是蘭姑娘讓她先生來代收的麼，說來蘭姑娘這一年都沒現身，不會是兩人合夥蓄謀，看事發趕緊捲款跑路吧！”

“除了月供，還買了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麼平安符神像，就身上長的這些玩意，都是這幾日吃完蘭姑娘特供平安藥水後長的！”

“是啊是啊，現在倒好！還反過來問我們什麼供錢！”

“莫胡說，蘭姑娘是在休養身體，我們玉蘭殿也從不推銷物件，你們別血口噴人。”

“就是，我們蘭姑娘不會做這些事，就算是殷先生親口這般說辭，也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