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己見 (第2/2頁)

，您可認？”

“嗯...基本吧，年紀大了有些記不清了，不過大體應該沒錯。”見他這般爽快承認，四座皆唏噓不已，陳語瀾霍然起身沉痛道，“諸葛前輩糊塗啊！您怎會做出如此慘無人道之事！您可是受萬人敬仰的大宗師啊！”

“是啊！您最初排除萬難修繕水道，救濟災民，就是晚輩最崇敬的楷模，您怎能淪為這般人，是不是有人逼迫您，您同晚輩說，晚輩定查明真相還您一個清白！”曾澤是個性情中人，一趟趟鏢白手起家，同各階層民眾交往頗深，算起來是八莊裡最為體恤平民之人，早年深受諸葛豐影響，至今每年都會攜家人出城佈施粥米，他無法接受自己奉為楷模之人實質竟如此卑劣。

“呵呵，各位可別給在下戴高帽了，在下著實擔當不起。”諸葛豐面對這一個二個接連陳情，莫名覺得滑稽，“諸位這般正氣凜然，看的在下不禁發笑，敢問在座各位，又有幾人真如嘴上說的這般，在意區區外人死活，哀鴻遍野餓殍滿地的時候，你們又在哪？誰人不是自掃門前雪，既未真正瞭解過下層人，就別端出惺惺作態的假仁假義罷。”

“你，可見過生啃樹皮咽黃土？”諸葛豐走到陳語瀾面前，透著股癲狂笑問，見她沉默不語，又轉向鄰座的曾澤快走幾步，血紅一雙眼森然道，“你又曾見過骨瘦如柴的雙親，抱著面黃肌瘦的小兒問你——大善人，行行好，看看我這孩兒能值幾錢，或換口吃的也成。”

諸葛豐瞧見曾澤閃躲的眼神，站直身繼續道，“我收這小孩作甚，給人留了口糧盤纏便離開，過段時間再回來察看，哪還見黃口小兒身影，聽過易子而食麼，那苟延殘喘的父親說，唉，實在過不下去了，跟對門那戶換了娃娃。”

“你們說，那小兒賣給其他富貴人家，或還有條活路，那我所作所為何過之有？我憐憫他們，給這些窮困潦倒的百姓新出路，本就賤命一條渡他一家子，你情我願，有何不可！”諸葛豐大笑起來，“你們這些不食人間煙火的人，也配來質問我，為何做出如此慘絕人寰之事，詼諧的令人忍俊不禁。”

“罷了，你們既要給在下定罪，在下沒什麼好辯解，也沒什麼不敢認的。捫心自問，你們今日到底是為正義，還是為自己而來，金錢、權勢、名聲，在座各位誰不想要？掛嘴上的仁義道德，騙騙別人就行，可別連自己都給騙嘍。”諸葛豐一改癲狂平靜道。

此次牽扯其中的人，大多在江湖有一定名氣，同八莊亦是公開友好往來關係，若有朝一日曝光於世，作為當前均衡核心的八莊，必首當其衝。諸葛豐不再發聲，燭火通明的廳堂陷入寂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