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卻無比堅定,“我可以為你們做事,也可永不外出,但在這裡,我要立自己的規矩,而不是誰的傀儡,如果這點達不成共識,那就沒什麼好談的。”
“哈哈哈,是根硬骨頭。”那幾個大漢手中武器已蠢蠢欲動,自行判斷交易談崩,但那人胳膊一伸攔住那幾人,暢快道,“行,我同意了,比起一隻聽話的狗,看來你會更派的上用場,呵呵。”
模糊的視線裡,有個寨民跑過來哈著腰,畢恭畢敬同那人說著什麼,他也聽不清了,意識沉淪黑暗之中。
待他再次醒來,已是一身乾淨清爽,一名寨民般打扮的青布女子,正在為他擦拭額頭,見他醒轉,趕緊跑去找人。不久,前後走進十來人齊聲跪下,打頭那人同他稟明情況,說從今往後他就是烏梢寨的寨主,一切全憑他發落。從榻上坐起身,冷冷掃視底下跪地的數人,他們嘴裡尊他為上,但他能看到這些人眼底的不甘與質疑。
而這七年來,他很好落實了當日說的話,同上頭那些人是徹頭徹尾的生意往來,除了畫地為牢紮根此地,其他並不受制於人。寨子裡的人也徹底明白,只有遵循他的法則才能在這活下去,他本就來自外邊,卻在這片隔絕世間的地方,活得無比逍遙自在,從未想過離開,上頭對此十分滿意,各取所需。
最是無情這點,讓他同上頭的合作無比順利。寨民有私下給他塞過女人,大都是自家寵愛的女兒,盤算著沒準能攀上關係,在寨子裡掌握更大話語權。但他一個也沒碰,原封不動送回去,因為他從未對任何人動情,更重要的是,他絕不會讓人懷上他的骨肉,無法給子嗣光明的未來,就不要將人生下,否則只是給無法選擇的生命徒增痛苦,這是他堅信不疑之事。沒人比他更懂這種痛,那是折磨著他午夜夢迴都在記的恨,儘管他已報了仇。
他接手的事,大都中轉處理黑貨,有人有物。多年後的一日閒逛時,拴在鋪子待售的人堆裡,他看見了一家子,正是他的阿爹阿孃,將一個小弟護在中間,小弟看起來長的挺高,透著營養不良的瘦,父母蒼老許多,但他就是一眼認出他們,正如他們也一眼認出了他,阿爹眼底無比驚愕,眼神彷彿在詢問他為何還活在世。
阿染冷漠的看著他們,嘴角漫過血腥殘忍的笑,最後一語不發轉身離開時,他阿爹發瘋似的追了出來,奈何被鎖鏈拽住,絕處逢生般聲嘶力竭道,“阿染,是不是阿爹親愛的阿染!你別走!求求你別走!至少...對,至少把阿弟帶走,你們好好的!阿爹求你!”
聽到這話的寨民跟班,很有眼色的上前,低聲詢問如何處理。
阿染聽著身後的父子情深,笑了笑溫和道,“按販子要的價翻倍給他,就說賞他的,這可真是做了件大善事!讓我得以一家團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