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將自己的猜測一股腦說了出來,獨孤博的臉色都陰沉的可以滴水了。

江予安在旁邊捅了兩下他的胳膊,朝獨孤博那邊使了幾個眼色,示意他看看。

唐三後知後覺的捂住嘴,略帶歉意的說道:“抱歉,我是不是說太多了。”

獨孤博冷哼一聲,說道:“不多,不多,你繼續,老夫很好奇你還能說些什麼。”

“額……”唐三感覺他也不是傻子,這臉色都難看成這樣了,他要還繼續說,那就是真傻了。

於是他果斷轉移了話題:“其實您孫女現在還是能救一下的,就是您,已經毒入骨髓了,怕是很難解決,您現在毒沒爆發……應該是有什麼東西在壓制吧?”

獨孤博表情楞了一瞬,隨即一聲冷笑。

半大小子,只不過破了一個他碧磷蛇的毒竟敢說能解他碧磷蛇遺傳的毒素。

他不知道研究了多少年,眼前這個唐三才多大,竟敢如此說大話。

“小子,老夫這毒多少年了都無人敢說可解,你還是第一個。”

唐三有些抱歉的笑了笑,“說的也是,沒有藥材,我光有方法也確實沒有用。”

他說的很認真,沒有絲毫誇大想博關注的意思,甚至他旁邊的小姑娘也沒有絲毫異樣的神色,獨孤博沉默,開始懷疑自己。

他輕咳一聲,試探性問道:“你當真能解?”

“嗯……有藥材是可以的……”唐三說完停頓了一下,補了一句,“我是說您孫女。”

他突然想起江予安說的,說話不說滿,哪怕自己有把握,主打一個方便甩鍋。

獨孤博臉色變換了幾次,又浮現出幾抹糾結。

他不知道該不該信這個還沒他孫女兒大的小屁孩。

唐三見獨孤博猶豫不決,又補了一刀:“您每到陰天下雨的時候,兩肋處會出現麻癢感,而且會逐漸增強,持續一個時辰以上,午時和子時各發作一次。每當深夜,大約三更天左右地時候,獨孤博的頭頂和腳心都會出現針扎般的刺痛,全身痙攣,至少半個時辰。”

獨孤博見唐三如此清楚的說出他的症狀,也是拍桌而起。

“好,老夫就信你這小子一回,我有個藥園子,老夫這就帶你去。”

隨即抓著唐三就要走。

“不不不……等等等,等一會,我要先去請假!”唐三單手死死扒住門框。

他可不想回來的時候經歷葉主任的河東獅吼。

“好吧。”雖然覺得這根本不是什麼大事,獨孤博還是放開了手。

唐三擺正自己的衣服,指著江予安說道:“安安也要帶上。”

“為什麼?”獨孤博有些不高興,他不是很喜歡有太多人進入他的領地。

“呃……我只是對毒比較有研究其他方面一般,你後面身體若是還有其他隱疾之類的,安安這方面比較強。”

唐三隨口解釋了兩句,獨孤博快裂開了,現在小孩兒都這麼強?人類進化拋棄他們老年人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