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袖子裡抽出刀,將手腕上的繩子割斷。

那個男人到底什麼時候發現她不是真的的?從一開始嗎?那為什麼不說出來?那個祭祀也發現了嗎?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她?

用她來威脅江予安?可是江予安在他們手下根本反抗不過吧?

她站起身,一腳踩爆了一隻從她腳邊爬過的半個手臂長的老鼠腦袋,腦漿血液迸發出來,她愈發焦躁。

那種暴力的情緒在這個地方似乎十分容易被帶出來。

洞口被一個鐵架封死,就算沒有封死這個山洞也不是能直接爬上去的。

現在這個情況也只能靜觀其變了,江予寧一腳一腳將洞裡的老鼠蟑螂踩死。

“青玄。”祭祀拿著一根小木棍,點撥著碗中的水面。

那名身上帶有金線的男子從洞外走了進來,“何事?”

“那名女子身上的靈魂真是誘人,將她獻給神明大人吧。”木棍在水面上輕點著,黑色的霧氣在木棍頂端凝聚。

祭祀發出痴痴的狂笑,“真是骯髒的靈魂,自私貪慾狠毒卻又為妹妹做任何事,她要是撐下來了,那一定是那位最好的祭品……到時候,到時候這一切都是屬於我的!我的計劃……他終於要完成了!”

祭祀在神臺前不停的叩首,“我敬愛的神明啊,請您保佑我,保佑您最忠實的信徒吧!”

青玄冷眼看著這一幕,在祭祀看不見的角落發出無聲的嗤笑。

“我現在就去辦。”

青玄走出山洞,其實他們並沒有那麼著急抓江予安,他們只是想看看進度,把江予寧帶回來純屬意外。

不過本來本著人帶都帶回來了,也無所謂了,沒想到還有點作用。

將江予寧提了出來,獻祭無非精神與肉體的折磨,但是這個地方還真有點東西。

可以根據人成熟的程度反饋不同的力量,當然也有弊端,一旦支撐不住容易死亡,撐下來了一隻不堅定的也會成為傀儡。

這麼多年了,比較完美的只有青玄一個。

“你要帶我去哪?”江予寧警惕的看著他,同時觀察著這裡的佈局,分析是否有逃跑的可能信。

“去個有意思的地方。”

青玄看著眼前這個堆滿骷髏的洞口,將江予寧拖了進去,“撐住吧,我待會再來看你,撐不住就和那些東西一樣了。”

江予寧原本還想問點什麼,一道石牆堵住了洞口。

無數骷髏站了起來,爭先恐後的撲向她,不僅僅是如此,她感覺好像有人在撕扯她的靈魂,然後一點一點吃掉。

好像……江予安小時候吃棉花糖……

她雙腿一軟,跪坐在地上,身上被骷髏咬了一口讓她從那種詭異的感覺中回過了神。

她抽出短刃劈斷一根骨頭,她不知道這裡是什麼東西,但是起碼她現在還不能死在這兒。

什麼東西也配要她的命,死之前怎麼說也得帶下去幾個。

江予寧一手匕首,一手暗器,她身上能藏的暗器不多,也只有十分危險的時候才用。

斷成幾節的骨頭都不停的往她身上扎,無數的人骨將她渾身上下扎的鮮血淋漓。

她思緒開始混亂,靠在牆上減少自己能被攻擊的地方。

手本能的揮動著揮開攻擊過來的人骨。

棉花糖好像越吃越少了……真是的,安安長大了就不吃棉花糖了……

她靠著牆滑落下來,腹部被一根長骨貫穿,一切似乎都在提醒著她的沒用。

她保護不了妹妹,努力也沒用,人生來大概就是這樣不平等,可是真的很不甘心啊……

紅色的微光從她傷口處冒出,隱約間江予寧似乎聽到一聲鳳鳴,四肢百骸裡的血液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