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開始感悟那些東西之後,江予安感覺身體的疼痛都減輕了不少。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江予寧抬頭看著天,屍臭味都給她聞習慣了,她面不改色的拿著一罐梅乾一邊吃一邊看月亮。

這亂葬崗的月色似乎出奇的好。

坐了一天,附近也沒有人來,看來也不是天天都會死人。

她無趣的看著亂葬崗裡面的一堆屍體,月光下有個異常閃亮的東西在一堆骨架中發著光。

她探出頭去,仔細看著,看不出來什麼名堂。

月光是亮的,但它遠不如太陽的光那般清晰,它讓整個世界都覆蓋了一層朦朧感,月色下看什麼也溫柔,當然看屍體除外。

江予寧無事可做,撇了一根手腕粗的樹,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將外表修的乾乾淨淨。

於是她杵著棍子直接下了亂葬崗。

那個閃亮的東西很明顯,但是踩在有些腐爛的屍體上腳感那就不太好了,江予寧只能儘量避開那些屍體,走向那塊發光的東西處。

它附在肋骨下,因為主人的死亡已經鬆動半脫落。

江予寧伸手將它扯了下來,東西在她手中變成最初的樣子,居然是一塊魂骨麼?

想來是那群人只敢白天來扔屍體,扔的時候也扔的快,所以沒注意到還有這麼個東西。

江予安說了,這玩意兒值錢,江予寧在四周掃視了一圈,沒有什麼還在發光的東西,她杵著她的棍子原路返回。

腿剛邁開,一隻手抓在了她的腳腕處,帶著冰涼刺骨的感覺,但是她知道這是個活人。

因為活人和死人的面板質感是不同的。

既然是活人,那就沒什麼可怕的。

江予寧垂下頭,看向抓她腳的人。

渾身上下都很髒,穿著一身白紅色的衣服,她嫌棄的一腳踹開。

髒死了,真是不禮貌。

地上人半睜著眸子看著江予寧,他沒力氣動了,但是被踹一腳的仇他記著了。

江予寧踹完人就走了,她妹可說了,路邊要死不活的男人不能撿,誰撿誰倒黴,因為別人不要的東西我們撿回來就是晦氣。

杵著棍子爬上了山坡,江予安和小寧身上的光已經消失。

她想應該快結束了,看著腳腕處的手印,她就有些煩躁。

剛剛光顧著嫌棄髒了,忘了給那個人補一刀,人都到亂葬崗了,不如死的徹底一點,現在活著掙扎還受罪。

現在也懶得走回去了,反正估計也活不了。

江予寧不耐煩的等著江予安醒來,她想回去換衣服了。

江予安在空間裡,接住魂骨,熟悉的下墜感,她睜開了眼睛。

第一時間她感受了一下江予寧身上的魂力,沒有絲毫波動,她有些失望。

她的小腦袋已經想不出來什麼可以讓她修煉的辦法了,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老姐啊……妹妹我盡力了啊,你自個兒努力吧。

算了,她姐不成魂師都武力值爆表了,若是真成了魂師,她用綢緞吊她都不需要手了。

“醒了?趕緊走。”

江予寧見江予安醒了過來,趕緊起身。

“怎麼了?你看見鬼了?”江予安收起東西,趕緊追上了江予寧的步伐。

亂葬崗山坡上遺留了半罐沒有吃完的梅乾和一地的梅子核,就是不知道哪個狠人在這裡看著屍體就飯。

回到馬車附近,江予安將東西收好,又給馬兒餵食了一些東西。

江予寧回到馬車上換了一身衣裳鞋子,情緒才逐漸平復下來。

她將那塊魂骨扔給江予安,仔細給自己洗了個手。

“你哪來的?”江予安接著那塊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