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沒想到她會這麼說，薄唇抿成一條線，“少管所比你大的，你都喊哥哥，哥哥確實很多，但是知道你家裡事的不多。”
“比如你小時候做過心臟手術，你哥也做過心臟手術。”梁笙說的時候眼中夾雜著一抹複雜的情緒。
沈清梔下意識捂住胸口，漂亮的杏眼瞪圓了又和緩下去，“你到底是誰？”
“梁笙。”梁笙從懷裡拿出一張舊照片，指著沈清風背後的那個高個少年，“這就是我。”
“你是……”沈清梔拿著照片湊近看他，比對上面的臉。
梁笙彎下腰好讓她可以看的更清楚。
沈清梔抓住他的風衣衣領，將他往下拽。
梁笙踉蹌了一下，手按著墓碑。
從後看過去，便是覺得男人低頭吻女人。
記憶回籠，那夜撞車，車子墜入湖面，冒出火光，沈清風身側的少年就是梁笙。
“你是梁笙……”沈清梔張了張嘴，還想問沈清風到底發生過什麼。
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暴喝。
“沈清梔！”
梁笙被高大的黑衣保鏢扣住，直接壓在地上。
睥睨一切的男人，走到她面前，拽起她的胳膊，眼底壓著涼薄，視線掃過她的唇，豆沙色的口紅，沒有半分凌亂。
“他是誰？”霍霆燁鬆開手，目光撩過地上狼狽的男人。
沈清梔壓下心頭情緒，秀眉緊蹙起來，“霆燁，這位是我哥在世時的好朋友，也來祭拜他。”
“你先讓保鏢放開他。”
霍霆燁抽走沈清梔手裡的照片，第一眼看到的是沈清秋，隨後是後面的背景，鐵門、鎖鏈、狗……
腦海有什麼東西破殼而出，波濤洶湧般喧囂起來。
霍霆燁強壓著不適，將照片還給沈清梔，目光睨著地上的男人，“放開他。”
梁笙被保鏢扶起。
沈清梔連忙道歉，“笙哥哥，對不起。”
梁笙看向眼前的霍霆燁，這張臉他經常在報紙雜誌上面看過，那時候他身邊的女人是沈清秋。
而他不止在報紙雜誌上看到過，六年前也見過，那時候的他可沒有現在的狠厲霸道，而是斯文如玉的一個人。
“沒關係，不是你的錯。”梁笙梗著脖子，看著霍霆燁。
沈清梔見氣氛劍拔弩張又將梁笙拉到一邊，壓低著聲音問他，“我哥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梁笙看著親近自己的沈清梔，眉宇間仍有年少時的模樣，軟下聲，“這件事不能在這裡說。”
“還有賀靜安，我知道他從植物人甦醒了，他是一個瘋子，為了得到你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話音剛落，賀靜安從身後躥出來拉起沈清梔，“茵茵，跟我走！”
耳側“砰”的一聲，暗紅色的鮮血在眼前飛濺。
一聲喊叫聲劃破長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