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嬌似乎懂了,懂得徹底,這場戰爭是三府的謀劃,也是五國的謀劃。
“早年便有約定,四國抵擋不住時,便將繼位者送往紫幽,所以從各國使臣進京時,計劃便全盤托出。”
各國兵臨城下,那便是他們繼位者回歸之時。
“所以京城的那些使臣都…都來了邊境。”
謝千塵微微搖頭,“不是邊境,是護送他們回國。”
三府想掌控各國要有那個實力。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贏者誰能說定。
慕容嬌乾笑兩聲,“那他們可真信任紫幽啊!也不怕給他們繼位者都殺了,稱霸天下!”
“噗哈哈哈…”宇文時秋直接笑出了聲,太子妃可真有意思。
慕容嬌不明所以的看向他,“他笑什麼?我說的不對嗎?”
謝千塵摸摸她的腦袋,溫和的說道:“所以這是一場賭局,就要看五國想不想贏。”
他們和三府的一場所有身家的賭局。
慕容嬌不理解,可能這已經是最好的解決方案,一個三府要出動五國去鎮壓,以前那個王朝又有多麼龐大,以至於留下來之人仍舊如此強悍。
這邊權景睡的正香翻個身就看到一個身影站在自己床邊嚇得差點沒尿了。
“主子。”申元正壓低聲音叫他。
權景一副狗吃屎的表情,當即給了他一拳,“你是不是有病,大半夜的站床頭嚇唬人,把我嚇傻了怎麼辦。”
申元正撓撓頭,是有點嚇人哈。
“這不是敵方軍營,屬下一切要小心謹慎。”
“小心你個頭!”權景又給他一拳,“有事說事,無事滾蛋。”
沉默片刻後,申元正才說道:“也不是什麼要緊事,就是…主子這都要打仗了,您還不回去?”
那群老東西整日就想著他怎麼還不回去,就怕他被抓了。
權景垂著臉,忙活了好多天,這才想起來自己是有家室的人。
下一秒就倒在床上,“不回去了,亂花漸欲迷人眼,外面太好了,我有鐵哥們了。”
“讓他們換個主子吧!”
攤牌了!打吧,和他沒關係,他找到親友了。
申元正沒激動的跳起來,“主子,你話可不能這麼說啊,要是讓那群老傢伙們知道了只怕麻煩了。”
“換什麼主子,您挺好的…”我們也可以悠閒啊!
這麼一整他們跟誰去?那邊的好戰份子?
門外望風的申寧吹著冷風,吸著鼻涕,一副飽受摧殘的樣子。
怎麼還不出來。
轉頭就看到一個大臉盤子,誰!
營帳內,申元正還在苦口婆心,“主子,大業將成,我等回去等著贏不好嗎?”
“好你個頭!傻缺!”權景罵罵咧咧的,“你們是不是傻,我大業成了,我那哥也不會容得下我,那我回去幹嘛,等死?”
一群有病的。
之前沒機會罵他們,現在不怕了。
申元正一時詞窮,“那…那我們等他們成功後倒打一耙不就成贏家了。”
“贏個屁,我那哥是那麼好殺的人。”吹牛皮不會,吹上狗屁了。
申元正就差上竄下跳了,拖著他,“不管,主子咱們先走。”
“去哪啊!”營帳門簾被掀起,葉縱似笑非笑的看向二人。
“大半夜的這是要去哪啊!”
一刻鐘後,主營帳內燈火通明,謝千塵抬眼掃過下方跪著的三人。
“鵪鶉!”慕容嬌驚訝的蹲在他跟前和他打招呼,順手還從別人那裡拿了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這一幕熟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