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動。

京都城的大部分人都只知道,眼前這個戴面具的男人是納蘭元澈,可明玉樊知道,他不僅是納蘭元澈,更是鎮南王府的裴臨寂。

眾臣心中都有疑惑,這個裴臨寂到底是何人,但此時此刻,誰也不敢發出一聲質疑。

劍架在脖子上,開口就是死。

他們能屈能伸,待出了宮集結眾人一同對抗這囂張的晉王也不遲。

幼帝的登基大典,便在晉王的威懾下草草結束了。君瀾帝的后妃依舊不安分,裴臨寂沒心思料理這些人,命從鶯去解決。

登基的幼帝是嘉正帝的兒子,與君瀾帝是兄弟,他登基之後,自是不可能封君瀾帝的后妃為太妃,更不可能留著親皇兄的女人。

如此一來,皇后和一眾后妃的處境變得十分尷尬。

從前朝傳出要立沈餘為帝的訊息後,後宮便沒有一日消停。

這其中就數戚亦瑤鬧的最厲害,她口中一直嚷嚷著君瀾帝是被人毒害,要求前朝臣子捉拿真兇,形若癲狂一般。

原本那些依附於她的后妃見她直到幼帝登基前夕都沒有瞧清楚形勢,都紛紛捨棄了她。

幼帝登基這日,所有後妃被關進了冷宮。

大部分人祈禱自己能留一條命,而戚亦瑤一身鳳袍凌亂不堪,聲音嘶啞的拍著冷宮殿門,“放肆!本宮是皇后!本宮是國母!誰給你們這些奴才這麼大的狗膽敢將本宮關入冷宮!”

“放本宮出去!”

……

她叫嚷的實在太聒噪,有兩個平日裡被她壓在頭上的貴人忍不了了,憤怒地道:“戚亦瑤!閉嘴!”

“什麼皇后?你還當你自個是皇后呢?現在的皇上是先帝的親弟,你難道還要做一個五歲稚子的皇后?!”

戚亦瑤被這話氣的一噎,半晌沒說出話來。

后妃之中,唯有德妃最為冷靜,她道:“你們難道都沒有發現,咱們這群裡少了如嬪和淑妃嗎?”

此言落下,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反應過來,“如嬪和淑妃去哪了?她們為何沒有被關進冷宮?!”

幾乎是她話音落下的同時,冷宮大門“吱呀”一聲開啟了。

從鶯著一身黑衣勁裝,身後是十幾個與她同樣裝扮的暗影衛。

她目光掃過冷宮內的后妃,嗓音清冷,“你們是想活還是想死?”

“若是想活,主上會安排你們出宮,若是想死,便留在這冷宮裡自生自滅吧。”

戚亦瑤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夏菁茹,神情訥訥,“你……你不是如嬪,你到底是誰?”

“我名喚從鶯。”她道,“我的主上是如今澧朝的攝政王。”

亦是苗疆王。

這天下,終有一日會歸於她的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