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身邊,一臉害怕地支支吾吾道:“張內侍,奴才先前、先前……”

張內侍聲音尖利,不耐煩道:“先前什麼?你倒是趕緊說啊!”

“奴才先前撿到一隻被射殺的兔子……”

張內侍目光一變,拽住小樑子的手壓低了聲音問:“何時撿到的?你可瞧見是何人射殺的?”

小樑子戰戰兢兢地回道:“奴才沒有親眼瞧見,可是、可是……在奴才撿到兔子前,只有苗疆的憐雪公主往那處去了……”

張內侍臉上浮現一絲異色,左右環顧,對小樑子說:“你跟我過來。”

小樑子並未疑心什麼,只跟著張內侍往人少的地方走,走了好一會兒,他才驚覺越來越偏僻。

小樑子心中一緊,嚥了咽口水道:“張內侍,您要帶奴才去哪……”

張內侍走到一處懸崖邊停了下來,轉身看向小樑子,笑道:“方才那兒人多口雜,此事若是宣揚出去,你恐怕就沒命了。”

小樑子一怔,“為、為何?”

張內侍目光一變,語氣兇悍道:“你既發現了有兔子被射殺,自然該反應過來有貴女的箭出了問題,你若是及時上報,雲平縣主或許就不會被誤傷!”

此言一出,小樑子雙腿一軟差點跌倒在地,可驚懼之下他還是顫著聲道:“貴女們用的箭都是我們精心包裹好的,箭頭的布包絕不肯中途鬆動掉,除非是被人故意揭下……”

他自顧自地說著,並未看見張內侍眼底浮現的殺意。

他不著痕跡地走到小內侍身後,原本和善的神情一瞬間變得猙獰可怖,他猛地伸手,對準小樑子的背使勁一推。

小樑子始料未及,身體向前傾去,不待他反應過來,人已經滾落山崖!

慘叫聲只響起短促的一聲便漸漸沒了。

張內侍臉上陰狠還未褪去,他走到崖邊往下看了眼。這懸崖並不高,可底下都是尖銳的石子,方才掉落下去的小樑子身下流出了灘血,人已經沒有了動靜。

張內侍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將崖邊做出失足跌落的痕跡,才快步離開此地。

……

營帳中,太醫先一步趕來。

周嫻雅立馬起身讓開,急道:“太醫你快給阿姝瞧瞧,她這傷口分明算不得深,可為何就是止不住血!”

太醫聞言面色未變,兩指搭在明姝的脈搏上,臉色越來越沉。

他看了眼已經昏迷過去的明姝,她的唇瓣蒼白中帶了一抹奇怪的青紫,太醫若有所思,又望向周嫻雅,低聲道:“周姑娘,雲平縣主是被何物所傷?”

見太醫神色嚴峻,周嫻雅心中已然有了不好的預感,她將先前撿到的兩支箭拿出來,遞給太醫,“就是此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