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知道陸晏清就在屋頂上守著,明姝很快緩過神,定睛打量了一眼長公主駙馬。

男人面色潮紅,額間冒出細密的冷汗,全然是一副被下了髒藥的模樣!

好歹毒的心思!

竟是將她與長公主的駙馬關在一處,若是她當真與駙馬成了事,屆時被人撞破,她便是真的身敗名裂。

長公主向來有善妒的名聲,何況她此次是來長公主府參加冉英郡主的生辰宴,若被發現和駙馬攪和在一起,她一輩子便是徹底毀了。

不僅是她,就連容氏,鎮南王,整個鎮南王府都將成為京都的談資。

明姝壓著心口,手底下心臟砰砰的劇烈跳動,她深吸了一口氣,仰頭看向屋頂。

豎著耳朵聽著上頭的動靜,只聽見一陣輕微的窸窣聲響起,似是有人從屋頂上下來,輕輕落在門前。

下一秒便想響起重物落地的聲音,明姝略一思忖,想必應該是守在門口的婆子被陸晏清打暈了。

她當即起身,往門口跑去。

正要伸手開門時,門被從外邊開啟,一頭撞進了男人堅實的胸膛內。

顧不得被撞疼的臉,明姝抬頭,“陸晏清!這……”

陸晏清眸子一暗,突的伸手輕輕掩住明姝的唇,明姝眼瞳一縮,把嘴閉上。

陸晏清這才攬住她的腰,帶著她上了屋頂。待明姝站穩了,陸晏清才鬆開手,聲音壓的極低,“徐夢雅往這邊來了,想來是來確定屋子裡的情況……今日之事便是徐夢雅和沈敬聯手陷害主子的。”

明姝心底早就猜到了一二。

沈敬和徐夢雅二人之中,能威脅的了長公主府的人,只有沈敬。

但有一事明姝不明白,“我是因為你叫我裝暈才來了客院,若是我不裝暈,他們想如何將我和長公主駙馬湊在一處?”

“主子可還記得那杯茶?”

明姝愣了下,神情倏地冷下來,“那杯茶果真有問題?”

“有問題的不僅是茶,也是酒。”陸晏清黑眸深沉,看了眼下面轉而道,“徐夢雅馬上過來了,主子,需不需要我打暈了她……”

明姝抬眸,對上陸晏清幽深的黑眸。

她明白了陸晏清的意思。

只猶豫了一秒,明姝眼眸中閃過冷意,低聲道:“我說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既能想出這樣惡毒的法子,就不要怪我了。”

“好。”陸晏清聲音低沉,“主子在此處稍等,我很回來。”

話落,陸晏清又悄無聲息的下了屋頂。

明姝趴在屋頂上,暗自捋著思緒。方才陸晏清說有問題的是茶,也是酒……

想到什麼,明姝心裡頓時湧出一股熊熊怒火。

徐夢雅和沈敬為了害她,當真是處心積慮什麼都算計到了!她不善酒力的事不是什麼秘密,身邊之人都是清楚的。徐夢雅自然也是知道的。

可是……若酒有問題,席間幾乎所有的貴女都喝了酒,只除了她滴酒未沾……莫不是沒有喝酒的才會中招?

——

一想到明姝馬上便是身敗名裂淪為全京都的笑柄,徐夢雅便心如擂鼓,她太期待接下來的那一幕了。

在長公主府,冉英郡主的生辰宴,眾賓客在前頭歡鬧,鎮南王之女卻和府上的男主人顛鸞倒鳳,被人當場撞破!光是想想,徐夢雅便覺得熱血沸騰。

踏進客院,徐夢雅目的明確的往一間屋子走去,走到屋簷下時腳步一頓。

……不對!

沈敬不是說過他安排了一個婆子在此處守著嗎?那婆子呢?

徐夢雅下意識地覺得不對勁,正要轉身,只感覺背後突然多了一股冷冽之息,她渾身寒毛豎了起來,還來不及轉身,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