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去候著。”明姝擺手,“姨母,表妹你們轉身瞧瞧,可認識地上這個惡奴。”

“嗚嗚嗚嗚——”地上的婆子被堵住嘴捆住了手腳,艱難的扭動著身子,用哀求的目光看向徐夢雅。

徐夢雅對上她的眼睛,腦中“嗡”的一聲。

竟然是她!

“看錶姐的神色想來是認識這個婆子了。”

徐夢雅心中又慌又亂,不知道該作何表情,勉強擠出一個怪異的笑容,“既、既是王府裡的人,自然是認識的。”

“是嗎?”明姝揮手,讓蘭枝扯了婆子嘴裡的布團。

婆子已經被蘇護敲打過一遭,立馬朝著明姝磕頭認罪。

“主子恕罪!主子恕罪!都是奴才一時糊塗!求主子饒奴才一命!”

“是她!就是表小姐!表小姐吩咐奴才偷偷買鼠藥,把鼠藥下在珍珠的飯食裡面!”

徐夢雅一張臉變得蒼白,腦中一片空白,驚叫一聲:“該死的奴才!誰給你的膽子胡亂攀咬主子。”

“表妹!你相信我,我怎麼可能害珍珠!”

明姝沒有言語,一直瞧著她。

直到徐夢雅緊張的額間沁出冷汗,她才站起身,主動伸手握住徐夢雅的手,嫣然笑道:“我自是相信表姐。”

“方才這惡奴所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徐夢雅心中一喜,就聽明姝又道。

“來人,這惡奴犯下大錯,還攀咬主子,罪不可赦。”

“將這惡奴嘴堵上,打五十大板。”她停頓了一下,“就在涼亭外打。”

“表姐不如湊近些,看清楚這惡奴攀咬主子的下場。”

“主子!奴才沒有說謊!就是表小姐指使唔唔!”蘭枝一把將布團又塞到婆子嘴裡。

蘇護大步走過來,將婆子提溜著丟到長凳上,拿起一根成年男子手臂粗的木棍,用力打下去!

第一棍子,就直接見了血!

徐夢雅嚇的身子一抖,嘴唇都哆嗦起來,手心也一片溼濡。

故意的!明姝一定是故意的!

“表姐可是被嚇著了?”明姝擔憂的看著徐夢雅,關心道,“手心都冒出冷汗了。”

徐夢雅瞳孔一震,猛地將手用力抽出來,害怕的躲到小容氏身後,指尖用力揪緊了小容氏的衣裳。

小容氏也是心驚不已,明姝雖然驕縱但從來不會輕易打罵奴才,今日這番舉動絕對是頭一遭!

明姝今日古怪的行為,讓小容氏心裡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

“夢雅向來膽子小,從未見過這般血腥的場面,應該是被嚇著了。”小容氏笑著說,“阿姝既然要處置惡奴,姨母就不打擾了,我先帶著夢雅回去。”

“站住。”明姝掀起眼簾,聲音不大不小。

“蘭枝。”她道,“帶著姨母和表姐走近一些,讓她們好好看清楚。”

蘭枝會意,給旁邊兩個婆子使了眼色,立馬有兩個膀大腰圓的婆子擼起袖子把徐夢雅和小容氏分開,粗魯的拽到長凳旁邊。

守門的婆子已經被打的皮開肉綻,木棍被血浸紅了,地上也濺落了無數血滴。

徐夢雅被婆子推過來時,一滴溫熱的血正巧濺到她的臉頰上。

“啊——”她崩潰的尖叫一聲,拿著帕子用力去擦,驚懼的連連後退,跌坐在地上!

“哎呀。”明姝開口,“你們怎麼能對錶姐這般粗魯,沒看見表姐都摔倒了嗎?”

明姝走過去,親手把徐夢雅扶起來。

一雙清澈剔透的眸子帶著疑惑,“表姐怎麼被嚇成這樣?莫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