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明姝失蹤的鎮南王勃然大怒。

派出王府侍衛暗自找了半刻鐘還沒有丁點訊息,他甚至想下令讓鎮南軍的人一起找。

關鍵時候容氏制止了他,“王爺,現在阿姝是何情況我們還不清楚,若是將事情鬧開,恐怕對女兒的名聲有損,說不定正中了奸人的惡計。”

鎮南王臉色鐵青,咬牙道:“……讓府中所有侍衛都出去找,切記要暗地裡查探!”

容氏眼眶通紅,但在這種時候卻也是強忍著淚意不敢哭的,“阿姝能與誰人結仇啊……”

她這話卻是提醒了鎮南王。

明姝這段日子連府門都鮮少出去,哪會與人結仇。擄走女兒的人多半是衝著他來的,鎮南王心中有深深的自責,繼續加派人手去外頭找。

王府裡忙而不亂,四寶卻是一臉緊張地在房門前來回踱步,幾次三番望向竹院主院。

這陸公子到底去哪了?主子派他伺候陸晏清,若是知曉他把人給看丟了,他鐵定沒有好果子吃。可一時半會兒的,四寶又沒有這個膽量去向鎮南王稟告。

與此同時,京都城內一座不起眼的宅院內。

明姝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劣質香料的味道,被嗆的猛咳嗽,咳了好幾聲,她突然驚醒過來,撐著手臂就想起身。

卻發覺身體發軟,心裡也有一股子燥熱感在逐漸加劇。

她抬頭觀察了一眼四周。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尋常人家的屋子,屋裡頭也沒有什麼珍貴的擺件,都是尋常東西。忍不住蹙起眉來,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明姝腦中閃過這個念頭,就聽見門口響起輕微的腳步聲。

因著周圍十分寂靜,她才能清楚的聽見。

明姝的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她記得先前是與徐夢雅一起在常樂樓見面,之後她便覺得渾身乏力,而後被幾個婆子給綁了……

內心一驚,門外的腳步聲越發逼近,明姝強忍著害怕抓住身旁的玉枕,戒備的盯著門口。

終於,“吱呀”一聲,房門被人推開,一個身穿墨色暗紋長袍的男子大步走了進來。

明姝看清楚男人的臉,驚訝出聲,“大皇子?!”

來人正是大皇子沈敬。

明姝心裡升起一股恐慌,更加拽緊了手裡的玉枕。

此時沈敬那張算不得英俊的臉看起來有些許淫邪,“阿姝別怕,本殿今日請你過來,是讓你試一試什麼是極樂之事。”

明姝噁心的當即就乾嘔一聲。

沈敬他瘋了嗎?!

明姝不敢置信地看著沈敬。

她是老皇帝親封的郡主,是鎮南王唯一的女兒,哪怕沈敬是皇子,也沒道理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擄她吧?

除非是這人惡向膽邊生,想要豪賭一把。

——試一試什麼是極樂之事……

光是想到這話,明姝就知道他定然是打著齷齪的算盤。前幾日沈敬才約父親去了趟大皇子府,父親回來之後雖然未說什麼,但臉色算不得好。

如今沈敬弄這一出,明姝懷疑多半是沈敬提出了什麼要求被父親拒絕了。

沈敬此人本來就不是個有腦子有城府的,否則也不會做出在常樂樓和徐夢雅顛鸞倒鳳這種荒唐事情。

明姝忍下心裡翻湧的噁心,使勁掐了下掌心,揚起嘴角,眼帶羞澀的看向沈敬,“我不怕殿下,只是未曾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見到殿下。”

沈敬愣了一愣,沒有想到明姝竟然露出羞澀的神色,他腦中有個想法呼之欲出,迫不及待地問:“阿姝此話是何意?”

明姝含羞帶怯地看他一眼,“殿下怎的明知故問。”

“臣女心儀殿下許久,幾次想與殿下表明心意,只是父親母親總說我年紀尚小,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