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慌張的往外跑,鎮南王嘴角揚起一絲不顯眼的弧度,像是輕諷。

不多時,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老皇帝的聲音也隨著傳進來,“叫鎮南王等的久了,敬兒的情況不好,朕心裡擔憂,就耽擱的久了些。”

身為皇帝,還親自向臣子解釋遲遲未來的原由,這可是獨一份的優待。

外人或許是這般以為的,鎮南王心中卻是不屑一顧。

年輕時的皇帝雖然手段狠辣但也算是個明君,可他近年年歲上漲,人也變得越來越昏聵虛假。鎮南王早已心知肚明,不過表面上的功夫還是得做。

他行過禮後說道:“陛下折煞臣了。”

老皇帝在龍椅上坐下,目光在三人身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在明姝身上,眼中閃過一抹驚豔,還有一絲別樣的情緒。

鎮南王和容氏都未曾注意到,卻被正巧抬頭的陸晏清看見了。

同為男人,他太明白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了。這老皇帝和沈敬還真是父子!

他驀地攥緊了拳頭,沒想到老皇帝甚至敏銳,目光竟突然掃了過來,陸晏清淡然的垂下頭,沒有露出一絲異樣。

沒瞧出什麼不對勁,老皇帝詫異的收回目光。心中有淡淡的疑惑,他方才分明察覺到一縷不善的眼神,莫不是他的錯覺?

看著明姝,老皇帝收回思緒,話中不乏有欣賞之意,“怪不得叫敬兒念念不忘,愛卿的女兒生的當真是花容月貌。倘若朕年輕幾歲,怕是都忍不住將人納進後宮了。”

容氏臉色微變,鎮南王眼中飛速閃過一抹不悅,隨即神色無常道:“能得陛下誇獎是小女的福氣,正巧今日是小女的定親宴,臣便當這是陛下給臣的臉面了。”

輕飄飄地將話題又轉到了自己身上。

鎮南王護這個女兒當真護的緊,老皇帝意味不明的笑了聲,“今日宣愛卿入宮是為了什麼想必愛卿心中清楚吧?”

“敬兒雖行事荒唐,但他到底是皇子,今日活蹦亂跳的進了王府,卻被半死不活的抬出來。朕擔心用不著一個時辰,外面怕是便會傳愛卿意圖謀害皇子……”

“陛下!”鎮南王跪下,大聲道,“今日到底發生了什麼有十幾雙眼睛都瞧見了,陛下不如先問問目擊者到底發生了何事。”

老皇帝看著他,目光緩緩掃過跪在一旁的下人身上,道:“誰來同朕說說?”

跪在最前面的容恆抬頭,他有些緊張,但還是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府上的下人去救表妹,大殿下原本追著過去卻突然不動了。”

“草民等人看的真切,表妹連大殿下的衣角都未曾碰到,今日這是隻是意外。”

他說完,御書房陡然安靜下來。

老皇帝眯著眼睛看他,半晌才道:“你便是容恆?”

容恆手心已經被汗打溼了,面上鎮定道:“正是草民。”

“你既已經與鎮南王之女定親,那便算是半個鎮南王府之人。此事你的證詞算不得數。”老皇帝目光冷了幾分,又掃向其他下人,“敬兒不是帶著人一同去了鎮南王府嗎?哪些是他的人?”

沈敬的侍衛下人哆哆嗦嗦的出聲。

老皇帝看過去,點了一個他瞧著眼熟的侍衛,“你來說說,發生了何事。”

那侍衛低著頭,戰戰兢兢的連頭也不敢抬。

“奴才、奴才……奴才同容公子看到的一樣……”

“大殿下就是自個兒不慎撞上了木樁子,與鎮南王府無關……”

老皇帝的神色瞬間陰沉下來,話中帶著威脅之意,“你方才所言可都是真的?你是敬兒的人,該向著誰你自己心裡該清楚。”

侍衛戰戰兢兢的將身子貼在地磚上,把頭磕的砰砰響,“陛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