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

是自己總拎不清。

明姝眼中泛起了水光,淚意洶湧,她忙不迭垂下眸子,聲音淡淡地道:“你下去吧。”

她聲音很平靜,可陸晏清卻是心裡一緊。

主子因他心情不好了。

陸晏清眉頭緊緊皺著一起,心裡想著這會兒再提起容恆的事定然不合適。他本就不是一個善於言辭的人,眼下更是不知道該如何哄的主子開心。。

“若是主子不願意看見奴才,奴才定會躲的遠遠的不讓主子瞧見。”陸晏清聲音低沉,“只求主子不要氣著自個兒。”

她想叫陸晏清說話時他又不說。

現下她不想聽他多說一句話時,他又這般聒噪!

明姝哪裡受過這種委屈,終是繃不住,抬起頭,淚眼朦朧,“我氣著我自個兒跟你有何關係?我便是被氣死也與你無關。”

她話中賭氣的意味十分明顯,語氣咄咄逼人,“你放心,我若是氣壞了身子也絕對不會連累到你。我會同爹爹交代,我與你沒有絲毫關係!”

說話見,眼淚如同斷線的珠子一樣順著臉頰往下淌。明姝不常哭,可一旦哭起來便是控制不住自個兒的眼淚。

“你還杵在這做什麼?我不想看見你。”

就在明姝以為陸晏清又會沉默的扭頭就走時,耳邊響起男人低沉的嗓音:“奴才不走。”

原本離她有一尺遠的男人突然走到她跟前,手中不知道從哪變出來一塊手帕,動作輕柔的伸向她的面頰。

明姝完全怔愣住了。

手帕輕柔的落在她臉上,如輕風拂面一樣輕柔。

明姝呆呆的望著他,眼淚因著震驚反倒止住了。

“我嘴巴笨,不太會說話。”

“也鮮少與人接觸,但我還是能看出,主子是因著我才生氣的。”

“主子彆氣惱了,我往後一定都事事依著主子,只求主子不要再哭。”

看見她哭,陸晏清只覺得心口也好像破了一大洞,又冷又疼,比他先前斷筋斷骨都要來的痛苦。

明姝眨了眨眼,方才哭過,聲音還帶著些鼻音,“你是什麼意思?”

“你是覺得我拿權勢壓你了?”

“我明姝不屑於拿權勢去壓人!你不喜歡我多的是有男子喜歡我,我又不是非你不可……”

本就因為她哭心中好似一團亂麻,聽著這話,陸晏清緊繃的理智頓時斷了,黑沉的眸子變得愈發的幽深。

不等明姝把話說完,他便做出了一件他先前想都不敢想的,連做夢都不敢的,以下犯上的舉動——

他低頭,封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