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淳一個頭兩個大。

“這、這……”他攥緊了手心冷靜下來,“此事怕是有什麼誤會,王爺先不必動怒。”

話音才落,蘭枝便聲音悲慼的喊:“王爺,您總算來了,您再不來,主子真要叫這些人欺辱了!”

她“撲通”一聲跪在臉上,淚珠子流了滿臉,“主子還是清白的女兒家,若讓這些侍衛們半夜三更闖進主子閨房,日後主子還有好名聲嗎?!”

“奴才讓人攔著他們不準進,他們便態度惡劣的推搡奴才鬧出好大的動靜。”

“主子自那日之後便經常做噩夢,方才更是被嚇得失魂落魄,把奴才都趕了出來……”

蘭枝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求王爺替主子做主啊!”

屋內,將蘭枝所有話都聽見耳中的明姝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她倒不知,自家貼身丫鬟竟還有這等本事,這做戲的功夫一等一的好。

便是沒有見著她現在是何模樣,光是聽聲音,都能想象出她此刻定然是悲憤交加。

“虞淳!你真當本王死了不成?!”鎮南王勃然大怒,看向虞淳的眼中滿是狠厲,“來人,把這群人給本王趕出府!”

“且慢且慢。”虞淳一改先前的沉靜模樣,心下有些慌了,“王爺,此事定然是有誤會的,還請王爺先冷靜些。”

“冷靜?”鎮南王冷笑一聲,目光悲切的看了眼被下人抬走的容氏,“本王的王妃被你的人驚著暈倒,女兒如今還情緒不穩,敢問虞將軍,你叫本王如何冷靜?”

虞淳雖是將軍,卻從未去戰場上刀山血海的打拼過,而鎮南王卻是在戰場上拼殺了半輩子。此時他真正動了怒,一身氣勢無比駭人,險些讓虞淳已經他下一秒就要被殺。

他心慌的擦了擦額頭上沁出的冷汗,試圖再說些好話。

“王爺息怒,這都是手底下的人不懂規矩,回去之後我定會好好懲戒他們!”

鎮南王胸膛起伏,定定的盯著他,片刻後道:“虞將軍話可說完了?說完的話就請離開,鎮南王府容不下虞將軍這尊大佛。”

虞淳欲哭無淚,卻還惦記著查兇手,他同手下人使了個眼色,立刻有人附到他耳邊低聲道:“將軍,鎮南王王府其他地方都搜了,沒有什麼異常。”

“只有此處院落還未搜查……”

虞淳眼神微變,眼神微抬,看向院內,彷彿想透著院門看清楚裡頭有什麼。

他眸光閃了閃,話中含了一絲威脅之意,“方才我手下之人說王府只差這處院子沒有查了。”

鎮南王臉色黑沉,“所以呢?難不成虞將軍還想帶人硬闖?”

“自然是不會硬闖。”虞淳突然笑了笑,“王爺,若是那賊人正巧就藏在這院子裡呢?那豈不是將令愛置於險境?本將軍也是一片好心啊。”

“若今日本將軍未曾探查,難免會有人造謠令愛窩藏賊人,更怕有人猜測行刺大皇子的賊人與鎮南王有關……這豈不是更損令愛名聲?”

鎮南王眯了眯眼,“虞淳,你是在威脅本將軍?”

虞淳抬了抬下巴,一副倨傲之態,“本將軍只是將後果說與王爺聽,何來威脅之意?”

“很好。虞淳,本王記得你了。”鎮南王倏的笑了笑。

沒來由的,虞淳覺得後背泛起一陣寒意,他打了個激靈,暗想鎮南王如此制止他的人進去搜查,說不準刺客就藏在裡頭!

天幕黑沉,氣氛變得冷冽,夜裡的風颳的人臉上生疼。

兩個男人對峙半晌,鎮南王聲音冷沉,緩緩道:“虞將軍,本王可以允你的人進去搜查。”

虞淳還來不及欣喜,便聽他繼續說:

“但若是裡頭沒有人,後果虞將軍是否承擔的起?!”

虞淳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