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陽藉著光線,開啟琉璃瓶的塞子,伸手從裡面倒出一些細細的粉末來。

她並沒有多想什麼,用指腹研磨粉末,眯眸檢視。

就這玩意兒,也能治病?

說實話她不太相信!

到回頭又一想,如果沒作用,洛長歡那賤人也就不會當著大家面跨下海口保證了。

嗯,這玩意應該有作用。正想著,門口傳來敲門聲。

叩叩叩……

“竹陽,你睡了嗎?”

聽到是衡陽皇皇甫喏的聲音。

竹陽驟然跳動的心平靜下來,回望門口,沉聲:“還沒,九哥,你若是有事兒進來說。”

吱呀門開。

皇甫喏進來,他帶著一生的寒氣,寒氣逼人。竹陽不適哆嗦,忙拉了件披風裹在身上。

“九哥這是幹嘛去了,大晚上的整的一身冰涼。”

她努了努對面凳子,示意皇甫喏坐。帳篷裡點了火盆,很溫暖。

皇甫喏解開脖子上的大氅帶子,坐在了竹陽對面的小杌子上。

“聽說了沒有,水已經淹到城門了,得虧這邊山高,要不然我們現在指不定飄到了哪裡?”

他邊說邊烤火,身上的冷氣很快消失不見。

竹陽聽後心生一頓,問道:“你去現場了?千寒哥哥也去了?”

提到南笙千寒,皇甫喏不屑一顧,冷冷從鼻子發出一聲冷哼。

“哼,他去了又能怎樣?那麼大的洪水,本王倒是想和他這次有什麼本事治理完善?”

竹陽臉色一暗,冷聲:

“九哥你沒事,不代表別人就不行,千寒哥哥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這次他能率領五千精兵前來抗洪,就一定有他的打算,反正我相信他。”

呵,呵呵……

皇甫喏斥鼻:“我的傻妹妹,你是不是忘了我們過來幹什麼來了?”

“你也不想想看,若是南笙千寒這次又立功了,我們拿什麼跟他對抗?在父皇面前,他就是大工程,你以什麼理由嫁給他?”

“我?”

“所以說,暫且收起你對他那份過於迷戀的敬仰,這個時候你跟我才是一條船上的人,我幫你得到南笙千寒,你幫我得到我想要的,明白?”

皇甫喏挑眉,兩句話噎的皇甫竹陽語無倫次:“我,我……"

半天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行了行了,看把你難為的,本王又沒讓你拿刀殺他,不過是好心提醒你,不管南笙千寒做什麼,又或者洛長歡做什麼,為了達到我們的目的,我們都要想盡辦法阻撓他們,不讓他們成功。”

皇甫喏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張地圖來,放眼地圖,他指了指其上面一處地方。

“看見沒,兩面環山兩面傍水,要想徹底解決洪澇,我們就必須想盡辦法從這裡修一條寬大的溝渠出來。”

竹陽順著他的指示看了看,反問一句。”九哥什麼時候學會看工部圖的?還分析的頭頭有道?該不會……”

竹陽仰頭,用下眼皮子挑皇甫喏。

“該不會是你偷聽千寒哥哥說的吧?”

“什,什麼是我偷聽的?我,本王就是路過,不小心聽他們說的好不?”

呵!

竹陽譏諷一笑:

“那還不是一樣?偷得偷的,技不如人還不承認,九哥,你可真是讓我瞧不起你。”

直言不諱的諷刺可真是叫皇甫喏沒臉,憤恨猶如一隻奔騰的獅子在他心口撕扯。

"哼,那又如何?你不還是一樣偷了人家洛長歡的幹包漿,我們半斤八兩,就別五十步笑百步了。”

反唇相譏,竹陽臉色倏變,她狠狠瞪著眼睛看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