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美好的畫面。

南笙千寒在想,要是父候母親還在世的話,他會不會也跟那翱翔在天空的鳥雀一樣,自由自在無憂無慮?

可……只能是個夢!

慘痛的現實讓他不得不忍辱負重,不得不咬緊牙關抵住後牙槽的處心積慮,用盡一切辦法,逼那些曾經傷害過他的人露出馬腳,然後他再找他們血債血償。

此刻,他就站在洛國公府南牆邊的角落處,距離洛長歡居住的淺雲居不過二十尺。

風過。

他理了理凌亂髮絲,再抬眸,冷若冰霜。隨帶著容隱縱身一躍,消失的無影無蹤。

國公府。

亂成了一鍋粥。

洛國公怒不可揭,拍的桌子啪啪作響。

"該死,真該死,到底是誰抹黑我國公府?要是讓我抓到了,我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打碎骨頭扔出去餵狗。”

惡狠狠能生吃了人的樣子,可是嚇的洛長樂抖了幾抖洛長樂剛到正廳門口,聽到聲音,心裡頭當下就害怕了。

眼神亂瞄,腿軟的打麻花,沒注意被門檻子絆了一腳,‘啊'的一聲,險些栽倒在地。

得虧翠微眼疾手快,用力一把給她攙扶住。

她這才勉強穩住身子的前來,進來,用世上最無助最可憐的聲音。

“長樂見過爹爹,聽說爹爹您找我。”

“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你讓人造的謠?”

洛國公正在氣頭上,不問青紅皂白,指著洛長樂就是一頓數落。

“她就算做錯了天大的事,那也是我洛懷桑閨女,你洛長樂姐姐,你阿孃之死,知道你很委屈,可這件事說到底,那都是你阿孃自找的,是她先害了人家母親,一命抵一命,她死不足惜。”

洛懷桑翻臉不認人,根本與他昨天對洛長歡的態度背道而馳。

洛長樂一下子不樂意了,‘蹭'抬起了頭。

“爹爹,您說什麼呢?長樂怎麼聽不懂?什麼我阿孃的死是她自找的?什麼我造謠了?我造什麼謠了?”

俏生生的臉盯著他看,漂亮的杏子眼說著紅了一大片,淚珠子在眼眶裡面打轉。

“爹爹,我阿孃剛死,您就算再偏袒姐姐,也不能說這話吧?我阿孃做錯什麼了?要是沒記錯的話,昨日姐姐手裡的那封信指責的可都是您。”

說著不給他反駁的機會,伶牙俐齒咄咄逼人。

“還有,爹爹您別忘了,如今洛長歡可是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能不能嫁給小侯爺還兩說呢。”

而女兒我可就不一樣了,我是九皇子即將過門的側妃,這身份何等尊貴?以後對,對您,對國公府多重要,想必爹爹您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有種撕破臉皮,開啟窗戶說亮話的意思。洛懷桑愣了一愣,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以前,也就是覺得這丫頭脾氣大了些,又加上曹姨娘的寵愛,恃寵而驕沒大沒小,現在一看,根本就得了曹姨娘真傳,心眼狠著呢。

而就在這時,門外走了一個人。

“長樂說的沒錯,洛國公,那洛長歡,您是得好好考慮考慮了。”

曹凌天操著冷冰冰的嗓音從外面進來,身後跟著的正是他的兒子曹金虎。

聞聲。

洛長樂馬上變得柔弱無助起來,她扁了扁嘴巴:"舅舅,您來了。”

眼淚這就噼裡啪啦的流淌下來,可憐巴巴的樣子,可是叫人看著心疼。

曹金虎這就叫囂:“爹,您看我說什麼來著,姑姑一死,表妹在這個家再也無容身之地,這次,您絕對不能放過洛長歡那個賤人。”

“住口!”

曹凌天斥了聲兒子,朝洛懷桑:“犬子不懂規矩,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