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回去上學嗎?”

陳晃聽到這話的時候有點恍惚,沒太明白過來這個是什麼意思。

陶稚元卻是定定地看著他,慢慢給他解釋,“你脫離社會有一段時間了,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我們會迴歸正常的生活,不會再有人過來打擾我們。”

“所以…”

陳晃呼吸都慢了一拍,他之前不是沒有想過未來的生活。

但是那時候的他太糟糕了,他認為他已經配不上陶稚元了。

他的人生已經被毀掉了,沒有再重來一次的機會,所以他不敢去奢望未來的事情。

但是現在陶稚元就坐在他面前,一字一句地告訴他。

你還有大好的前途。

你還有未來。

陽光就在你眼前。

他深呼吸一口氣慢慢平緩下來那因為這一句話而熱烈跳動的心臟,眼眶有些泛紅。

陶稚元心疼的攥住他的手,“我現在已經接手公司了,不會有人在欺負我們了。”

陶稚元很白,一張稚氣未脫的臉在白皙的燈光下更加的耀眼,眼神依舊圓溜溜的清澈見底,一如當年那樣。

這種反差感讓陳晃生出了有一種他是被陶稚元保護著的感覺

大概是看透了他的想法,陶稚元攪拌著碗裡的麵條,又加了點辣椒,把筷子拿給陳晃,

“怎麼,只允許你保護我,不允許我保護你麼?”

陶稚元說完突然笑了起來。

兩年前也就是高二那一會,那時候轉學在班裡面沒有多少朋友,加上他在家裡面長期受到宋寧的欺負打壓,整個人都很不自信,整天只能崩著一張臉以便保護自己不再受到任何的傷害。

他不需要朋友,也不想要交朋友。

那時候陳晃像一束光一樣,撬開了他的世界,開啟了一條縫隙,熱烈地跑了進來湊到他旁邊朝他伸出寬大溫熱的雙手。

這樣熱烈真誠的人,如雪山融化露出來的繁綠生生不息,春風三月暖化他冰冷孤寂的世界,成了那不可多得珍貴而熱烈的一束光。

陳晃難得沒說話,陶稚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明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要受到多少挫折,在萬般錘鍊下鑄就新的靈魂。

他心疼他。

兩個孤寂的靈魂碰撞,世界遍地開花。

吃完了飯兩人沒有過多的停留。

陳晃什麼都沒有,他本來是打算送陶稚元回家之後自己在回家的,但是當陶稚元用水汪汪的眼眸霧氣翻騰的看著他。

並且伸出手指了指旁邊的酒店,拉了拉自己的衣服,陳晃一頓。

這正人君子誰愛當誰當吧!

門被鎖上,房卡插入卡槽屋內自動亮起了燈,陶稚元雙手死死的揪著陳晃的衣服,手背青筋暴起,他呼吸急促,口齒不清道:“關燈。”

陳晃啪嗒一下關上了燈。

兩個緊緊糾纏的人跌跌撞撞雙雙倒在了床榻,柔軟的大床凹陷下去,屋內昏暗,只有些許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來,像一道銀河。

陳晃呼吸迷亂,他用著半點思緒,撐起身子看著身下的人,白色毛衣被揪得亂七八糟,陶稚元瓷白的臉龐泛著層紅暈,漂亮的眼睛眼尾豔紅,看得陳晃一緊。

他低頭看去,頗有些無奈。

“我沒買。”

“沒關係。”

陶稚元撐起身子摸摸他的臉,視線若有若無掃過某處,輕輕一笑,像有勾人的妖精,長長手臂一勾,緊緊摟住了陳晃的脖子,猝不及防把人拉向自己。

“你不想要嗎?”

陳晃今年21歲,血氣方剛的年紀,面對心上人的挑撥,能忍就怪了。

寬大粗糲的手臂順著毛衣外套下